而她却偏偏爱上了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那种爱。
一时无奈她带他回了家,那间远离村庄,隐匿在半山腰处的茅草屋。
他说他叫云轩,让她别一口一个‘公子’的叫。听着别扭,叫他云轩就好。
杨林笑着点头说:“好!”然后轻轻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云轩。”
他对着她笑,温文尔雅,是她见过唯一很干净温柔的笑容,只对她。
她给他敷了草药,让他躺在她的床上休息,给她做饭吃。
天暗下来时,他问:“今晚……今晚……”云轩尴尬的憋红了脸,来到她家他没见过她的父母,也只有意见栖身的小屋。初以为她父母地里干活去了,直到现在天块黑了她父母还没有回来。
难道她是……
“我是孤女,不祥的孤女。”杨林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就麻木了。
曾经她以为只要真心的对一个人,被人迟早会感受到,你会被人们所接受,人心难测,人性不可猜,她的所有真心换来的都是……,后来她般来了这里,一个人住倒也清静,只是偶感寂寞。
“对……对不起!”云轩急忙的道歉,他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知道提及别人的伤情处有失礼之处。
“没什么……,已经习惯了。”他的尴尬,他的脸红,无论是曾经的她还是拥有一世记忆的她,她都知道,杨林拿了床被子出来:“你受了伤,你睡屋里的床吧,我在灶房用木板搭张床就好。”
“不,不行。”云轩忙摆手:“我是个男人,要睡也是我睡灶房,你睡屋里。”
“可是床你已经睡过了。”杨林为难的凝眸:“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自己的气息,莫名的就适应不了……”杨林忙的转身,无法再坦然的去面对眼前的人。
习惯了你的存在,所以在你走后很难再去习惯你的不存在。
云轩傻傻的愣在那里,居然一时找不到说辞,他心知她如此说是要将床留给他。
后半夜的时候,杨林悄悄的起身,轻轻的走到篱笆围城的小院里,坐在石桌前,双手托着下巴,仰望头顶满天的星辰发呆,傻笑。
“你居然有偷窥的毛病。”白虎嫌弃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离清玄远远的。
“俺这是看,光明正大的看。”清玄来了一口地道的方言。转而饶有兴致的盯着白虎:“你刚刚说偷窥?”
“你不要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白虎离清玄更远了,越远她越有安全感:“……我毛骨悚然。”
“你毛骨悚然就对了。”清玄笑的无邪:“因为我对偷窥你和母老虎洞房感兴趣。”
仍是猫身的白虎四只爪子同时一软,啪嗒一声栽倒在地上,差点口吐白沫:“不正经,不正经,你可是女孩子,如此流氓的话怎么说出口的。”
“正经分男女吗?”清玄歪着头,眨眨眼睛,说:“我流氓,我高兴。”
他不是嫌弃了,是很嫌弃了,白虎爬远……
是人,是仙,是佛,是妖……还是她这样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的神,肚子一样是会饿的……
“肚子饿了,走,找吃的去。”清玄朝着白虎勾勾手指头。
“去哪儿找吃的?”她说走就走啊,那他多没面子,白虎站着不动。
“你走不走?”清玄凝眸,问题真多。
“我没银子。”走,当然要走,只是不想跟你一起走罢了,白虎找了个自认为很好的理由:“我去山上找野果子吃。”有了理由,白虎朝着山上走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清玄身形一晃,挡住白虎去路,苦恼的说:“我也没银子啊。”
“你不是万能的神吗?”白虎表面虔诚,内心嫌弃:一点神的样子都没有,哪门子的神。
“既然身在这万丈红尘中,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清玄一本正经的说:“就该有个做凡人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好阴险的眼神,白虎头皮发麻:“你想怎么样?”
“卖艺……赚银子……吃饭。”言简意核。
“是神,总有办法的。”白虎一副佩服到不行的样子,扬起前爪咧嘴笑:“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