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尘一唤，灵均及时出鞘，我握着剑，想助他一臂之力，奈何平常只是和教众打打闹闹，从未经历过实战，慌乱之下，竟将生平所学忘了个干干净净。

来的人很多，绕是江无尘有通天的本领也敌不过一波又一波的来袭，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不留神就被对方刺伤了胸口。

我是见过江无尘杀敌的，就算是在五年前他也不该这般羸弱，何况这五年来他一直勤于修习，他在这方面从不含糊。

可是如今怎么......

现在他又负伤，恐怕撑不了多久。我突然想起了怀里江无尘给我防身用的信号弹，急忙放了信号弹。这一放我就安定了许多，那些忘了的术法也一下子回到了脑海里，捏诀消了屏障，灵均此刻倒是听话了，与我配合得倒是很好。很快便杀到江无尘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为了我想保护的人。

温热的血溅在我身上，空中是浓郁的血腥味，我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红，胃里的酸水直翻涌，呕了几次都吐不出来，难受得紧。

不过我这运气确实不好，第一次实战就遇上了江无尘所说的那几只老狐狸。

江无尘见到我，神色很是慌乱，冲我喝道：“鸢歌，胡闹，回去。”

这是江无尘第一次凶我，也是我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愿。

我挡在他面前替他拦下一剑：“就不。”

所幸扶风城就在祁望山脚下，教众很快赶到进入厮杀中。这一打斗起来游人都跑了个精光，打起架来也没有误伤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