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荷做了一个长梦。梦中自己不停逃亡,人人皆想取她性命,唯赤胜护她同她行,所以当一人刺穿赤胜身体,枫荷落泪,在泪中惊醒。醒来时觉伤口痛,伸手,才觉被人上药包扎,也换了衣物。枫荷起身,见桌上血水与一镊。应是来不及整理,那所取杂物也放置一旁血腥恶心。枫荷欲下床,却见山苍子伏地而眠,衣上有血。枫荷笑,觉感动。
山苍子忽然尖叫醒,“莫伤她,莫伤,莫伤枫荷!”睁眼,见枫荷笑而坐其前,觉失礼,猛站起,见桌上杂乱,害羞,“我···我马上收拾。”说罢,边伸手那镊,那镊上沾血,而慌忙中,山苍子竟忘那血所带之痛。“啊!”山苍子碰触那血时叫,那镊掉在地上。
“何事?”枫荷起身,拉山苍子手观之。并无伤,但抬头见山苍子,唇渐白,咬牙,仿若噬骨之痛。枫荷觉奇怪,既无伤只染血,何痛如此,但又念,此为混火烈朱雀血,莫不是···想罢,枫荷将那血擦去,竟也奇怪,片刻间,山苍子便恢复,“我无事,你勿动,多休息。”说罢,山苍子将枫荷扶坐于床上,用布隔将那镊拾起,又将桌上物端出。
“赤胜,你可见此事?”枫荷言,“山苍子是怕那血?”
“看来是如此。”赤胜道,“可山苍子为你族人,并非魔,怎会···此事奇怪。”
“何事怪?”枫荷问。“山苍子与你有三百年不见,而近白年间你随甘露子游多少地,都不曾遇他,可偏偏那日,又无征兆,你遇他。他言他居山中三百年不出,既怕世,为何偏偏要随你南行?他平日胆小懦弱,怎那夜一人出,还吹笛助我,杀那怪物。若往日,他见此景,不哭已是幸事。如今他惧火烈朱雀血,恐怕他不是你所识得山苍子。”
枫荷不言,不愿信。此时,山苍子进房,坐于枫荷前一凳上,问,“你可好些?”枫荷只点头。山苍子觉枫荷心事,“你所想何事?”
枫荷犹豫,但终言,“你言你自出家便居山中不出?”山苍子点头,“那你为何随我南行?”
山苍子不知枫荷回突然问此,心中话支支吾吾,言不清,“我···我想同你行。”
枫荷紧盯,“那我再问,你那夜突然奏笛助赤胜,你不怕乎?”山苍子,犹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