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但是你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普洛克皇室的怒火吗?”
“我会怕极了!真的怕极了!”中年男子面有畏惧似的神经质一般的表演。
“可是,当我能通过公主殿下您的秘图找到,普洛克皇室心念数百年的戒冕。又能让公主殿下您和王国的大王子完婚,恐怕您的父亲,阿尔伯特二世大帝也会十分感谢我呢”中年男子显得非常真诚说道。
费德曼?威登并没有因男子的话丝毫生气,说那番话也似乎只是在拖时间。
笔端一直在书写的中尉突然停住,看着木栏内的中年男子,定神平静说道,
“仲裁”
“判定罪罚”
说完后,年轻中尉脸色变得苍白了些许。
无形的源力波动无风而起,好像形成一篇条例,冒着金色的光芒,在中年男子眼前判定其有罪。
癫狂散漫的画家突然跪了下来,痛悔地哭声说道,“我有罪!我有罪!我不该吃人肉,我不该冒犯高贵的皇室成员!”
说完,双手蓦地将自己头抓住,竟然自己把自己的头颅给拧了下来!
惊悚的是,依旧没有一滴血液流出!
木栏外的费德曼?威登看到后双眼一凝,脸色第一次出现慌乱。
这时,歪倒在木栏门口的两个二等兵,突然像纸片一样重叠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人!
和刚才在木屋门口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样,还是那副疯狂的姿态,男子向门口的费德曼?威登行了一个欢迎的礼节。
猫戏老鼠般嘲弄地说道,“尊敬的公主殿下,不如您进来,继续给我介绍尊贵的普洛克皇家传承秩序?”
年轻中尉这时感觉自己似乎被镶嵌在了一个无形的画框之中,身体凝固不动,思维也在慢慢变得迟钝。
源力疯狂的运转中,却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禁锢,不知不觉,从口、鼻甚至双耳都渗出了血液,流落到地上。
中年男子站在面前,癫狂的低笑了起来,似乎在欣赏自己完成了有生以来最优秀的一幅画作。
在即将彻底陷入沉睡的那一刹那,费德曼?威登咬破了舌尖,血液滴在手中的记事本上,浸入到最后一页的暗层。
金光大闪!
中年男子瞬间收敛笑容,双眼精光,准备走出木栏外,却像是碰到一个无形的壁障,无法突破!
这时,中尉手中的不起眼的白色外壳记事笔,瞬间咔擦一声变成了两个巨大的白色机械翅膀,自动护在中尉背后。
木栏内的中年男子刚刚突破壁障的限制,只看到刚刚还在眼前的年轻中尉,瞬间随着扇动的白色机械翅膀,飞向天空,转眼消失无踪!
速度竟然比当初年轻中尉碰到的白龙马还要快上许多!
中年男子发泄似的大叫了一声,一只手狠狠从上挥下。
顿时,轰隆声大起,男子后方的所有木屋建筑全部像是被一只大手压了下来,拍成了一个平面倒在地上。从高空俯视,似乎诡异的形成了一幅油画。
不过,片刻后,中年男子看到地上残留的些许血液,又低声的癫狂笑了起来,
“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很快就会知道,一位三阶顶级的画家的鼻子,是有多么的灵敏!”
笑声渐渐放大,越来越癫狂放纵,在这片惊悚的画面中回响起来。
……
与其说是主动飞走,不如说是两只白色机械翅膀拖带着费德曼?威登疯狂的逃离。
“恐怕是三阶九级的大师级画者,但我对托维斯蒂王国,尤其是亲近至一教会的米梅达卡画派所知甚少……”
“他本可以隐藏得更久的,恐怕今日是“发明”日,导致其经历受难日而难以压抑内心的嗜杀,暴露了自己。”脸色越发苍白的中尉飞速推理着。
“我现在伤及本源,短时间内源力很难有效调用,不能向梅德福省求助……”
明天又是“秩序”日,虽然以自己的血脉出身,无需过多担心。
但在这危机四伏,得不到任何救援的远隔海洋的新大陆边疆处,任何一丝风险都足以致命。
被中年男子贵称为公主殿下的年轻中尉,此时苍白虚弱的脸色虽然仍是平静,但明显多了些许疲倦和迷惘。
翻开笔记本,不知觉中摸到最后一页,其中的暗层也是驱使自己独身前来冒险的最大缘由。
蓦地,似乎想到了有一根丝发没入了暗层里。
年轻中尉看向层峦叠嶂的、近来古怪频生导致普洛克殖民军暂停了探索的拉斐特山脉。
似乎果断地下了决定,抿着嘴,用尽力气往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