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昆在信里只字未提136,只说他电话里挨了刘老一顿臭骂后得到了休学一年的批准,轻描淡写着路上的过客和故事,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行者。柳夏却记得去年大家闲聊时说起,这是他和楚岚曾一起许愿过的毕业旅行,他记得,这条漫长而奢侈的路线还剩下两站,印度和斯里兰卡。
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
不知是去缅怀还是忘却。
不知他在西安的城墙上搭着帐篷的那个夜晚,当冷风呼啸过,会不会在梦中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抱住一个瘦弱的身躯,去给她他的温暖。
不知他路过成都街角的火锅店,是否也想起那日和沈沛泽陪柳夏到医院做完检查后去的洞子张。
不知他面着那洱海的月,是否仍在思念那胜遍人间风物的笑靥。
不知他漂泊万里立在那耳闻千遍的布达拉宫前是否,曾问如来一句……究竟为何?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