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许久，柳辰君终于轻呼口气，说道：“我很感谢你，若不算是你的心脏，恐怕我早已经是黄土一抔了。”

却见女子轻笑一声道：“柳先生，感谢的话你在十年前就已经说过了。”

稍作停顿，女子叹声说道：“其实，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若不是特殊的柳先生，已经死掉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借着你的眼睛看到那么多从未见过的精彩？”

柳辰君闻言，脸色一变，讶然道：“我很特殊？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

似乎想到了什么，柳辰君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如果这她一直存在，那么自己前世所做的一些荒唐事，岂不是一直被她看在眼里？

女子似乎看出了柳辰君的心思，脸上的笑意稍稍一顿，随即语气变得有些平淡：“如你所想，哪怕有些事我不想看，也没有办法，那个时候从未接触过超凡力量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关闭感官，更不用说当时还一无所知的你。”

停顿了一下，女子抬手将一缕青丝别在耳后道：“至于你的特殊，系统算不算？”

“系统？”

女子稍作斟酌，开口说道：“在我从你意识之中诞生之初，系统便已经存在，甚至可以说，因为有系统的存在，才会有我的出现。”

柳辰君皱眉，静静的听着女子继续说着。

“系统需要一个灵，所以我诞生了，或者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你体内的系统需要一个能够与你进行沟通的渠道，所以我才能从一个心脏中残留的些许意识，变成现在这个能够与你沟通的模样。”

“不过在前世的我，或者说系统，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激活与你对话的空间，包括你穿梭时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是在吸收了那主动入体的阴灵能量，才让这条通道开启。”

摇了摇头，女子语气之中似乎带上了些许嘲讽：“它能够沟通天地，打通异界通道，却始终无法与你直接对话，甚至若不是那只阴灵微不足道的能量，恐怕你现在仍是一个不知道系统存在的普通人而已。”

“......”

“系统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它的出现比我要早的多，我甚至怀疑它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存在了。”

“......”

柳辰君咬了咬牙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女子摇头道：“我没想过你会轻易的相信我，我跟随了你十年，朝夕相处，你的个性我十分了解，一旦对某人某事有了怀疑，就很难给予信任。”

柳辰君轻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女子却是轻笑一声道：“你在怀疑，你发生车祸、并且移植了我的心脏等相关记忆，会不会是我操控系统为你种下？”

柳辰君并未反驳，甚至稍稍眯起了双眼。

只听女子时说道：“我的本意是如同从前一样，隐藏在系统这浓郁的迷雾后面，默默的看着你经历的一切，但你已经对系统起了疑虑，我虽然清楚你在必要的时候不会拘泥内心怀疑，仍会借用系统的力量，但如今相当于系统的我，却不得不面对你，消除你心中的疑窦。”

有些沉默，女子轻叹一声：“我能够感觉得到，它...对你似乎有不一样的感情。”

柳辰君揉了揉额头，感到自己对于女子所说的话难以接受。

沉默许久，柳辰君开口说道：“一个问题。”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出口，柳辰君平静无波的看着那女子。

女子道：“我说过，朝夕相伴的十年，我很了解你。”

柳辰君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女子见状，纵是十分了解，但也不由的对柳辰君颇感头痛。

“我不会骗你，刚刚诞生的我，在目睹了你所做的一系列龌龊事之后，的确曾经有过要取而代之的念头。”

“哪怕没有系统的桎梏，我也做不到，毕竟我只是一段从心脏之中衍生出来的意识而已，甚至连残魂都称不上。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我发现自己已经能够理解你在那些时候的选择。”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