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车里发着呆,她现在想不出任何的招了,这人话真的太少了,到现在她连人名字,要去哪都不知道,更别谈旁敲侧击当年的事了。
“唉~”她看着车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马车越来越慢,“吁~”那人掀开帘子,抛了个馒头给她:“休息,一晚。”然后就直接找了棵树靠坐着。
马儿被系在一边,哼哧哼哧的吃着草,明月用手揪着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余光不断留意着树下的身影,那人眼睛闭着,呼吸均匀,看样子像是熟睡了。也对,这么长时间没睡,肯定很累了。
既然正常沟通不行,那就来个狠的,她眼珠转了转,拔下簪子,朝树下靠过去。
第一次干这种事,她有点紧张,握紧簪子,咽了咽口水,刚靠近就看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锐利而锋芒,她吓一跳赶紧用簪子抵住他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现在到底要带我到哪里?”
“.……”
虽然没说话,可明月却觉得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她又把簪子压了几分:“你为什么在调查户部?你是在查什么?”
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印痕渐显,那人眉头皱了皱,终于吐出了个字
“烦。”
她只觉得手一麻,簪子便直接落地,然后脖子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马车在摇摇晃晃的走着。
明月动了动,脖子好疼,刚想伸手去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连嘴巴都被封了起来!
“呜呜呜~”她叫了几声,什么回应都没有,又拿脚撞了几下门框,依然什么回应都没有。
她在心里不断的和自己说‘小六,没事,别担心,别害怕,深呼吸,肯定会有办法的。’慢慢的没有刚开始那么惊慌后,她就躺在马车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首先,是那本册子,他故意放在她房间,然后,又买了她,而且当天晚上就连夜离开,是那本册子被发现了,所以要赶紧走?还是有什么其他理由?
其次,这人一路上虽然不说话,但是在昨晚之前也没有绑她,若不是她昨晚那簪子逼他,自己应该也不会这样。结合之前的来看,他的后面很大可能应该是有组织的,那这个组织会是谁呢?又是谁能和当年的事能扯上关系呢?这几年,她慢慢搜集的信息虽然少,可也大概能推断出,镇国公府应该是和当时的新法派有脱不了的关系,那这背后的组织是不是旧法派的呢?
还没分析完,只感到车子突然一停,然后就听到人声传来
“既从此路过,便和兄弟借点钱来花花。”
明月眼一翻,这是遇到劫匪了吧,接着就听到门外清冷的声音
“让开”
“嘿,你这小子,好生狂妄,看爷爷我定要拿了你的梁子!”
“找死。”
然后就是一阵刀枪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对方起码有七八个人,明月不敢动,也不敢吱声,就怕被发现。
突然,帘子从外面掀开,是个劫匪!
原本以为里面是细软之类的,却没想还躺着一个姑娘,劫匪看了看,色心大起,搓着手,直扑了过来。
“哥哥我带你回去爽快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