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还用怎么查?”
镇国公阳奉意虎声道:“明明就是那伯椒使人害死了我儿。
陛下让大理寺查案,只怕根本是想消灭罪证吧!
那伯椒昨日午后恐吓我儿,夜里便对我儿动了手。
再有那留莺馆,根本就是白家的产业。
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要说这事跟伯椒与白家没关系,谁信!
皇后,你可是中宫之主。
如今你的亲侄儿落地如此下场,你真要坐视不理吗?”
梁氏哭声微细,轻轻拉扯了一下阳奉意的衣袖。
阳奉意却是满脸怒气,哪肯放低语气,“如果这件事,陛下不能给我儿一个公正的交待,我自会为我儿报仇血恨!”
说完,阳奉意拉起梁氏向阳皇后一礼,气冲冲地离开了。
太子、留王与云公主看向阳皇后。
阳皇后叹息一声,“你们舅父现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也不想想,以白贵妃的手段,若真要对付弘敏,还至于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云公主猜测,“会不会是伯椒私下的主意?”
太子摇头,“如果是这样,她就没有在弘敏表弟死前恐吓他的必要了。”
“这件事情,的确诡异。”留王也道。
云公主道:“可是,不管这件事情与伯椒有没有关系,恐怕父皇都会偏袒于她的。”
太子摇头,“越是这样,舅父只会越加认定伯椒是凶手。”
阳皇后抚额,“你们先回去吧。
这件事情你们不必插手,免得中人圈套,我自有计较。”
三人起身行礼,“是,母后。”
长乐殿。
“母妃,我真的没有杀人。”
灵公主伯椒一脸委屈,“我就算要杀阳弘敏那色胚,也不会闹地满城风雨,给母妃添麻烦啊。
况且,我也知道那留莺馆是白家产业,我是疯了才会在那里动手。”
白贵妃拨着茶盖,“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可现在镇国公一心认定你就是凶手。
就算最后查出与你无关,只怕镇国公也多半不会相信。
谁让你没事去恐吓那阳弘敏呢?”
伯椒一叹,“我就是气不过,想吓吓他而已。
谁知道他真的会出事。”
白贵妃摇了摇头,“看来,白家是被人盯上了。”
伯椒道:“我送给阳弘敏的东西,根本没几个人知情。
会不会,这就是阳家自己演了一出大戏?
目的就是想诬陷咱们白家?”
“不可能。”白贵妃道:“阳弘敏是镇国公最疼爱的儿子,哪怕他犯下滔天大错,镇国公也一样宠他,为他补祸。
阳弘敏的死,应该与阳家无关。”
顿了顿,白贵妃放下茶杯,看向伯椒,“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出门了,免得再生出枝节来。
这件事是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眼下要做的,便是平息镇国公的怒火。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收拾这盘残局,将对白家的伤害减到最轻。”
“知道了,母妃。”伯椒垂头应声。
白贵妃抚了抚伯椒的脑袋,“椒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安心地出嫁。”
“谢母妃。”伯椒勉强一笑。
那安阳侯家的二郎,她已经偷偷瞧过了。
就是个谦卑过头的书呆子,她怎么看怎么心烦。
除了容貌还可以,真没一点比得上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