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一向很听德妃的话。”
伯椒一脸愤然,“也不知道父皇是吃了什么迷汤。
德妃不就是生了个夭折的善王吗?
父皇不但准许她每年出宫为善王祈福,还百般听她的话。
母妃,这样的妖妃,何不早除了事?”
白贵妃眼中目光一闪,偏转头道:“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
听母妃的话,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重获你父皇的宠爱。”
“知道了。”伯椒应声。
心里却暗暗奇怪。
母妃一向连阳皇后都不怕,但偏偏对德妃多有忌惮。
可要说父皇有多宠爱德妃,又不太像。
德妃在后宫也并不活跃,但只要她说的话,父皇每每都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她每次提及这个话题,母妃总不愿深谈。
罢了。
母妃说地对。
眼下,要让父皇继续怜爱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长泉宫。
舒德妃在榻边坐下,看着喝药的叶淑妃点点头,“脸色好了不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康复了。”
叶淑妃饮完汤药,抹了抹嘴,将下人都支开,这才欠身道:“多亏德妃姐姐相救。
不然,我与芷儿都不知还要遭多少罪。”
舒德妃扶起叶淑妃,“不必说这样见外的话,当年,你也为我出了不少头。”
闻言,叶淑妃脸色颓然,“年轻不知轻重,总要争个黑白高下,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你这话,我倒不赞同了。”舒德妃道:“事非总有黑白曲直,陛下心中都有数。”
叶淑妃惨然一笑,“若是有数当年何以会变成那样的结局?”
说着,叶淑妃落下眼泪,偏转头去。
舒德妃一阵默然,“淑妃,过去的都过去了。
你现在该想的,是将来。
芷儿的将来。”
叶淑妃回头看向舒德妃,“德妃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舒德妃问,“经过这次的事,你是不是还认为,带着芷儿龟缩在角落,就会平安无恙了。”
叶淑妃垂眸,“我不受陛下宠爱,芷儿也是一样。
我便是想争,又如何争地过皇后与贵妃?”
舒德妃摇头,“我不是让你争,而是让你自保。
你可知,我为何匆匆而回?”
叶淑妃看着舒德妃摇头,一脸不解。
“除开武郎将这件事”舒德妃看着叶淑妃,脸色凝重,“还有一桩事,恐怕与芷儿有厉害关系。”
叶淑妃神色紧张起来,一把抓住了舒德妃的手,“德妃姐姐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与芷儿相依为命,我绝不能再看着她有事。”
舒德妃一叹,“你有没有想过,白贵妃是何等人物。
如何会轻易看着自己的女儿名节受损?
陛下如此宠爱灵公主,又为何不惜将她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叶淑妃疑惑,“难道不是因为灵公主喜爱吗?”
舒德妃道:“陛下知晓灵公主喜爱武辰,也不是一天两天。
他若真有心成全,何必等到现在?
我最近得到消息,淳延国国君有意为太子向月照国求娶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