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清做了个恶梦。
梦到自己没能逃脱命运,被武辰给毒哑了。
“做了什么恶梦?”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向月清耳边响起。
大反派?
向月清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正见到武辰睡在她的身边,侧向着她,一只捏了帕子的手伸在她眼前。
向月清本能地后退挨着墙壁,躲开了武辰的手,自己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没什么。”
武辰收回帕子,“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新婚夫妻,总不好让外人觉得,我们貌合神离吧?”
“还是那句话,你要秀恩爱是你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向月清没好气地道。
“好。”
武辰答应地爽快,“但你也该注意一下身份。
若是与旁人走地太近,传出了什么不好的谣言,我这个做夫君的,也是要找回一点面子的。”
向月清坐起身,语声怪异,“你是指胡千树?
明明是你引我去竹风馆的,如今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还有,我对胡千树没兴趣。
我只是纯粹欣赏他的舞艺。
闲来无事,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难不成,你想让我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盯着你不成?
你根本不必要操这份闲心。
我是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落你的面子。”
也不敢啊。
向月清心里加了一句。
给大反派戴绿帽子……
这想法……
诶?
为什么作死的心在蠢蠢欲动。
武辰坐起身,凑近向月清。
向月清后脑勺贴到了墙上,呼吸一窒。
武辰修长的两指轻轻抬起向月清的下巴,以一种迫人的语气轻声道:“我的夫人看来很聪慧。
可越是聪慧的人,就越容易犯错。
夫人可得小心些,别让为夫……”
武辰贴向向月清的耳朵,声音微凉,“抓到什么把柄。
到时候的代价,夫人未必承受地住。”
向月清不自禁地一颤。
武辰轻笑一声退开,转身下了床,“来人,伺候夫人梳洗。”
直到武辰走出了内室,向月清才抬手抚上自己几乎停跳的心脏。
再一次。
再一次感受到了武辰森然的杀意。
……
饭厅。
武辰坐在桌边,似乎在等着向月清。
向月清略显诧异。
“郎主今天不用当值吗?”
向月清坐下,看着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眼中的诧异又加深了几分。
据她所知,武辰可不是什么简朴的人。
哪怕吃的不多,排场也摆地不小。
武辰起筷,“我与夫人新婚,总要抽点时间出来陪陪夫人。
夫人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向月清看向武辰,“郎主有安排就直说吧,妾身懒得猜。”
大反派又不怀好意了吧。
“去……竹风馆,如何?”武辰每一盘菜都夹了一筷子吃下,“为夫来到扶月城这么久,也还未曾去过。”
向月清心不在焉地应声,“郎主随意。”
武辰放下筷子,慢慢悠悠地喝了半盏茶,看着低头玩手指的向月清出声,“菜我都试过了,也过了这么一阵了。
说明饭菜安全,夫人可以用膳了。”
向月清神色一滞,抬头瞥了武辰一眼。
武辰轻笑,对上向月清的双眸,“为夫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夫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夫人又以为在这武府之内,会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胆敢在夫人的饭菜里做手脚呢?”
向月清干笑一声,拿起筷子用膳,“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有郎主的得力助手九夏陪衬,我自然也无须再害怕了。”
没错,就是阳谋,你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