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越出列弓腰行礼,复又站直,言词犀利,质问道:“沐王妃出征,是否少说了一个原因?”
颜如玉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什么?太子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君越不答她,只转头对皇上说:“启禀父皇,儿臣查证,沐王妃与三皇弟君倾勾结,想必沐王妃请求出战的原因就不这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另一位官员出列道:“陛下,这沐王府与三皇子分明是结党营私,居心不良啊!”
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若是这罪名落实,不要说颜如玉和君倾,整个沐王府和三皇子府怕是都要遭殃。
颜如玉面上依旧云淡风轻,道:“陛下明鉴,臣妇与三皇子殿下并无勾结,甚至无甚交集,不知太子殿下从何得来的臣妇与三皇子殿下勾结的?”
说罢,颜如玉面露疑惑的转看向君越。
君越看着这样的颜如玉,脑中却忽然有些空白,眼底是惊艳。
这样的颜如玉颇有些小女儿的模样,让君越突然有些怀念。
若是让颜如玉知道君越这样想,只怕颜如玉会抛下大家闺秀的礼仪,忍不住翻个白眼。
她只是配合此情此景来做个表情好吗?
君倾也忙出列道:“父皇明鉴,儿臣与沐王妃只仅仅有两面之缘,而且都是匆匆而过,并无什么交情。”
君越回过神来,暗自懊悔,他是要做大事的人,绝不可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
“哦?那么三皇弟,那日茶楼之事皇弟想要如何解释?”君越追问道。
君倾看着君越,淡淡一笑,似恍然大悟一般,道:“原是太子哥哥惦记着这事!”
皇帝问:“何事?”
这么一问,显然皇帝是站在君倾这一边的,毕竟上次遇刺一事,皇帝终归对他有些愧疚。
君倾显然也听出了皇帝说话的意味,便开始对上次茶楼发生的事徐徐道来。
说完事情,君倾还补了一句,“父皇,儿臣只是看不过那颜二小姐行事如此……儿臣斗胆,儿臣以为太子哥哥这次行事也欠妥,故而上前阻止。”
听罢事情原委,众人心中腹诽:原来这太子是想要公报私仇。
颜如玉心中一笑,这君倾演戏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
“太子殿下如此看不惯我,臣妇不知做了什么惹得太子殿下厌烦?”颜如玉紧撇秀眉,委屈的说。
君越皱眉,“父皇,儿臣并不是想要公报私仇,而是他们确实勾结,当然,还有莫府公子莫怀为他们牵线搭桥。”
颜如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略有些高声,说:“太子殿下!臣妇不知何处得罪了殿下,但是殿下可以污蔑臣妇,却不可以污蔑臣妇的师兄!”
君越看到颜如玉如此维护莫怀,心中愤怒,面上却轻笑,“沐王妃怎么会觉得是得罪了本宫?再者本宫并未污蔑尔等。”
颜如玉心中暗笑,只要这君越愤怒便足矣让其失了分寸。
君倾再次出声,“空口无凭,请太子哥哥拿出证据,父皇,恕儿臣不能受这等不白之冤。”
而此时皇帝对三皇子更加满意。
几人交谈之间,君倾从始至终都是极其尊重他的,任何答话都将他放在了第一位。
而这太子却一直与沐王妃对话争执,将他放在了何处?
“是啊,君越,拿出证据来,朕再做定夺!”皇帝道。
君越皱眉,握紧了拳头,他派人跟踪了好几日,沐王府与莫府来来往往多日书信竟未有丝毫不妥。
咬牙切齿道:“儿臣并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