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像是被饿了许久,闻着潼玉身上诱人的人肉味红了眼,泛黄的利牙间不停地流出恶臭的口水,潼玉本就失血过多有些眩晕,闻到这般臭味只觉胃中不停翻滚,脸色更加难看。
潼玉不愿与这畜生多般纠缠,以守为攻,那畜生用爪牙朝潼玉挥去,潼玉便一个飞身用箫狠劲抽它爪心,可那畜生退后几步又张着血盆大口袭来,潼玉又一个飞身一脚踢在那畜生脸上。一番撕打,那黑畜生不仅没有体力渐弱,反而攻击性更猛。在如此情况下,潼玉早已忘记身上的伤痛,紧握琗玉长箫的手上沾染着几滴伤口的鲜血,也就在此时那畜生被那鲜血激起了兽性,张大了嘴巴就朝潼玉腰上啃去,潼玉情急之下猛劲一拳打在那畜生口鼻处,只见那畜生晃着脑袋退后几步发出几声惨叫。
阿执见状,抽出袖中的银针朝着那畜生的双目和鼻子甩去去,惨叫声更加悲壮,那畜生摊趴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潼玉松了口气,顿时腹部锥心的疼痛突然袭来,他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腹部已经全部裂开的伤口,阿执急身跑去,可是失血过多的潼玉已经昏厥倒地。阿执强忍住眼中着急的泪水,颤抖着双手解开潼玉的衣衫,只见缠裹在腰间的衣物已经被血浸染,敷在伤口的药也已经从腰上的衣物间散落,溃烂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潼玉只怕连性命都会丢了。
“吼”
就在阿执已经束手无策之时,四周饿狼般的叫声又出现了,她紧紧搂着怀中危在旦夕的潼玉恐慌地望向四周,数十头黑畜生将她包围流着恶臭的口水觊觎着她怀中的人。阿执将所剩不多的银针都紧紧窜在手中,只等那些畜生与她撕战。鲜血的味道实在太过诱惑,首当其冲的一只黑畜生扑身直奔阿执怀中的潼玉,阿执急迫之下甩出手中所有银针,只见那畜生的顺着银针飞去的方向轰然倒地,惨叫不断,其余的黑畜生见状都怕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垂着脑袋向身后退了几步。阿执借着机会慌忙摸了摸衣袖,果然所有的银针都被她一次用光,其中一个畜生好像看出了阿执的心虚,歪了歪头又朝阿执走来。
阿执看着怀中半生半死的潼玉,想到当年初见面时年少英姿的他,清澈的双眸,俊朗的脸庞,一身青衣立于迎君苑内,温和的笑容不失亲切,而又恰到好处,沉稳的语气,不失尊重的对话,每一个字都记在她的心里,即便多年之后他已入二十年华,亦是当年迎君苑内彬彬有礼的君子,从未改变,可是如今却因自己重伤不愈,甚至连性命都要丢在这肮脏的畜生嘴下。阿执不甘,手中没有武器,拳头身体都可以成为武器,不拼到最后如何能算得上视死如归。
“退下。”
危机竟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解除,冷厉地两个字从石阶暗道传来,走来的正是那冷漠无双的翎奇。
那群畜生听到翎奇的声音如同惊弓之鸟般窜逃,就连被阿执所伤的两个畜生都奋然起身跌跌撞撞地逃走。
阿执见翎奇大步走来急忙挡在潼玉身前,嘶吼道:“站住!你这个畜生!”
能将活人当做禽兽的嘴下餐,可不就是如畜生一般毫无人性。阿执此刻也算是明白了,先前为何宁璃想要见的人明明是冯落扬可却最后是白詹,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的诡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翎奇很是惬意,面对已经到手的“猎物”他要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不过就是严刑拷问,囚禁致死。玩弄的眼色让人百感不适,阿执合了合潼玉摊开的衣物,她早已经不再妄想能够逃离这里,现下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让潼玉安然无恙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