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森搭着远洲的肩膀,插科打诨的说:“有的人啊,明明在意,饮食起居照顾的滴水不漏,还忍住不表白,难不成是要等着人家女孩子跟他表白?”
言飞沉默,他不是没想过表明心意,但是他怕舒夭会把他的喜欢当做是补偿。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这里,但是这一点他却无法跟远洲他们说。
有风吹进来,舒夭觉着冷,关了窗,站在窗前看着路上稀稀疏疏的灯光,但是眼睛却始终瞥向窗户里桌子的倒影。桌上放着刚吃完的烧烤串串。
舒夭来北京城的第二天,跟着言飞逛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肚子里装满了各种小吃。嘴上说着担心体重,但是手却忍不住把食物往嘴里送、兜里塞。
来北京的第三天,舒夭感觉自己的腿好像不长在她的身上。所幸,第三天的安排是听相声,在晚上。所以那天早上和中午她放了言飞的鸽子,一个人在酒店躺着休息。直至下午才被拉出去吃饭。
三人早早就进了场,位置很好,是在前排。
“这么早怎么人就坐满?”舒夭看着这剧场满满的人,还有人是扛着机器来看的演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的发布会。
“现在听相声的人好多,还以为这项传统文化快被人遗忘了。”舒夭说道。
“你回头看看,听相声的男女比例。”远洲说。
舒夭回头一看,几乎都是女的,就只有角落里只有几个男的。舒夭看了远洲一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现在只要有人来看那就说明这项艺术还有人喜欢,不管观众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言飞给舒夭把茶吹凉之后,放到她手边。
晚场的节目有6场,开场是《劳动号子》,劳动号子简称是号子,北方是吆号子,南方是喊号子。开场的劳动号子让剧场里的观众也是出奇的兴奋。舒夭听的同时还是观察观众的反应,发现他们一直在拍捧哏演员。舒夭也仔细的打量这个演员,长得很像韩星,也难怪观众会喜欢。除了第一个节目,舒夭认认真真的听了之后,剩下的那几个节目节奏很拖沓,她自己也坐不住,便跟言飞说起了悄悄话。
远洲坐在两人的后方,悄悄的把两人说话的照片拍了下来,发给董子航。
【你说这货能成吗?】
董子航回了个不字。
“最后一个节目是什么?”舒夭问
远洲:“学跳舞。最后一个节目是他们的底角,相比较之下,他们的节目会比第一个节目要稳很多。现在剧场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最后两位主角来的。不信你就看看待会儿他们上场之后会收到多少礼物。”
舒夭本来还不相信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最后两个来的。但是主持人报完幕之后,观众蜂拥而上。约莫过了三四分钟,观众才被服务员劝退。
或许是底角两个字的作用,让舒夭静下心来听了最后一场。不得不说最后一场是要比第一场要有看头。最后一场节目是学跳舞,两人的包袱一翻一抖,逗得现场的观众大笑。舒夭以为学跳舞是真的跳舞,看到最后才发现是翻跟头。
节目结束之后,舒夭打算离场,却发现剧场里的观众愈加兴奋。原来演员没有下台,被主持人拦回来,接着进行下一个节目,也称之为返场。
或许是今个日子太好,今天演出的所有演员都被请到台上进行返场。舒夭耳尖听见隔壁桌的女生说这种全员返场一般很少,要么是在生日场要么是在封箱才能见得到,今天也是走了运。
“距离演出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接下来我们将随机挑选一位观众上来,只要他能将台上的几种乐器认全并且简单的弹唱,就可以获得我们七队全体演员的签名。”演员话一落下,剧场沸腾了,谁都想争取这个难得的机会。
“看看你们手中的票,正面有数字7就是今晚的幸运观众。”
观众纷纷低头查看自己的票,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男生举起手,大喊:“是我,爷们我来了。”
现场的人都被这个观众逗乐了。
北京城是最能感知四季变化的一个地方。刚出剧场门口,众人就被冷空气吓了一个哆嗦。
舒夭几人跟着女观众们围在剧场门口,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一张演员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