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妥。”领头的士兵一脸嫌弃,“现下正是延梁使团入京的节骨眼上,城门发生骚乱,司徒参军不露面也不打算亲自前去,有些过于怠慢了吧。”
这话孟启可不爱听了,脸上礼貌性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度:“亏你还是在赤狐营当差的,竟连规矩都不懂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置喙我家参军。”
那士兵也不怯懦,还是那一副高傲的神情,迎着孟启那刀似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小人人微言轻,不能左右参军,却也是明事理的,知道这特殊时期,应该做什么。”
“白虎营向来分工明确,不必事事都让参军亲力亲为,难不成你们赤狐营无人能做事,所有事情都要主将亲自处理不成?”孟启冷笑,眼前这人明显就是找事儿。
“司徒参军就准备一直坐在马车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吗?”那士兵却不再接孟启的话,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幻潼。
士兵话音落去,马车里却无人应声。那士兵心下一紧,难道司徒幻潼不在马车上,可他的人早已把白虎营围了个密不透风,人出去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这马车是障眼法,他们玩了一招声东击西,人从别处溜走,他们也应该能拦下的啊。
一阵死寂,时间仿佛被冻结了,那几个士兵思绪万千,更是紧张的不行。
突然,马车的车帘被人挑开了,马车里探出一张英气硬朗的脸,正是司徒幻潼。那几个士兵顿时松了一口气。
“几位放心,白虎营的士兵都有勇有谋,完全有能力处理那处动乱。本将还有要是在身,恕不能招待,几位也快请回吧,也代本将谢过七皇子好意。”
冉桂看着幻潼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参军像是换了人似的,竟然这么和和气气地跟人讲话,遇到这种没事找事的,不应该直接打一顿直接过去吗。
那几个士兵来之前就知晓了幻潼的脾气,早已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可眼前这个司徒幻潼,怎么不仅没打人,还温文尔雅的。几个士兵被这临时的变故搞蒙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孟启见几人没有反应,就当是默认了,赶着马车就要走。那几人这才晃过神了,又冲上前去,拦住了马车。
“参军公事在身,怎么能放任不管却先去忙私事呢。”那士兵心一横,无论如何也得挡下幻潼的马车。
七皇子吩咐过了,此行要完成两个任务,一是不能让司徒幻潼准时到达比试场地,二是要逼司徒幻潼对他们动手。这样不仅比试迟到还当街殴打士兵,如此劣迹斑斑怎么能当上驸马。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说着孟启撸上袖子就要去揍人了。
“阿七。”
孟启出到一半的拳头,硬生生地就收回来了。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城门看看吧。”说着幻潼放下了车帘。
“可若是这样,我们就赶不到比试场了”
“既然知道会迟到,还不快些赶马车,争取早去早回,别迟到太久。”
那几个士兵纷纷松了口气,总算是勉强完成了一个任务。
孟启赶着马车,那几个士兵跟在两侧,死守着车里的人,冉桂他们不知道幻潼这是做了什么打算,也跟在了队伍后面。浩浩荡荡的一对人马就朝着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