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雅和彩桃两人走后,洛儿板起了小脸,道:“你一定很喜欢她俩吧?”
耶律正知道洛儿吃味,笑道:“何以见得?”说着抬手顺顺洛儿的秀发。
洛儿板着脸逃开,不悦道:“那么多营妓,你单单宠幸她们两个,还说不喜欢?”
“那还不是前一阵你出事吗,否则哪来她们俩,你没看见我让她们以后别再来了嘛。”耶律正解释说。
“别再来了”这点确实让苏洛儿受用。
“女人,过来帮我磨墨。”耶律正坐到案前,准备写作战部署。
“才不要来呢,你怎么不让她们帮你磨墨,就会使唤我。”洛儿在营帐一角使性子。
“她们要帮我磨我可不同意,这些文件如此重要,我可不会让她们俩看到了。快过来吧,我这是信任你。”耶律正笑说,他的说辞让苏洛儿听话地走到了案前。
洛儿正欲开始磨墨,耶律正忽然凝视着她道:“洛儿,你爱我吗?”
苏洛儿被看得心中发甜,顽皮道:“和你爱我一样多。”
“好,那就够了。”耶律正笑了笑,接着拿出把短刀郑重放在洛儿手中,道:“这把刀削铁如泥,伴随我多年,你带在身上防身。”
洛儿见此刀甚是眼熟,便是澜娃当日带她和银波出北院府时向看守出示的,于是说道:“这刀你曾给澜娃吗?他还你了?”
耶律正道:“就是这把,我出战前曾交给澜娃,这刀刀柄刻有我的名字,我让他看护你,有紧要事便可代表我的意思。”顿了一顿,他颇有意味地看了洛儿一眼,又道:“没想到真派上用处了。”
洛儿想起自己之前竟认定耶律正是杀父凶手,不禁内疚,她轻轻摩挲宝刀刀柄上那个契丹文的“正”字,哽咽道:“谢谢!”
耶律正开始专心致志地写部署,洛儿在旁则满脑子都是耶律正伤口的事,她想起白天在军营周围看到的那些紫色小花草,准备做个试验……
妮雅和彩桃铩羽而归,都十分地不甘心。彩桃道:“妮雅姐姐,现下大王不让我们再去了,你说怎么办?”妮雅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耶律正,谁稀罕你的赏钱!你喜欢那小女人,我就伤害她!”彩桃听了立即一喜,道:“妮雅姐姐,你想到什么好方法了?这小女人,我也恨不得她死!”妮雅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想出对付她的法子,但总有机会的。”“嗯,我们决不能就此罢手。”彩桃附和说。
一大早,天还半黑着,洛儿和耶律正便起了身,洛儿比耶律正起得还早些,已为耶律正备好了衣衫。
耶律正柔声问洛儿:“你怎么起得如此早?”
“睡不着了呗。”洛儿随口答道,她心想自己要做的试验未必成功,现下还不想告诉耶律正。其实天知道,身孕让她有多瞌睡!
由于战事吃紧,耶律正也无暇多问,只叮嘱了洛儿要多休息、注意安全便匆匆走了,不过临走时没有忘在洛儿额头落下一吻。
待耶律正走后,洛儿便出帐开始行动:她要收集军营旁那些小紫花草的露水!
那些小紫花草名叫起绒草,在日出前采集它们卷曲叶子中的露水,能缓解肌肤干燥,加速伤口愈合!
当然能不能成功苏洛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总要尽力而为!
洛儿蹲下身子,一株一株地细细收集,总算在日出之前,汇了小小的一盏。
洛儿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盏宝贝回了营帐,银波早就拿好了早餐在她。
“洛儿姑娘,您刚刚在外面做什么呀?这手里是什么?我刚都不敢打扰您。”银波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