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心想这话确实是事实,但他正在气头上,继续吼道:“别以为怀个孩子就了不起,这只是自然现象。你和孩子加起来都不如香娥重要!”
耶律正吼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苏洛儿的房间,洛儿怔怔地坐在地上,她吓坏了,也伤心坏了。
“洛儿姑娘,快起来。”在一旁的银波见耶律正一走,立即跑过来扶起了苏洛儿。
耶律正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丽嬷嬷见他如此这般模样,惊道:“大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苏姑娘有什么事?”“那女人被宠坏了,摔了香娥给我缝的香囊。”耶律正余怒还未消。丽嬷嬷一听,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笑道:“大王,消消气,这是小姑娘在意你呢!我看这苏姑娘对你的心可真的很哪。”耶律正被丽嬷嬷这么一劝解,气稍稍消了些,淡淡地道:“万事都要有度,她今日是太过分了。”说完,径自走进了内房。
“你和孩子加起来都不如香娥重要!你和孩子加起来都不如香娥重要!你和孩子加起来都不如象娥重要!…”苏洛儿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地从晚上睡到第二天上午,耳边不时响起这句话。中午,银波端了饭菜过来,但洛儿一点都吃不下,只胡乱塞了几口山药糕,而后又继续躺回床上。银波知洛儿心情极差,不敢多加打扰。
其实耶律正也非常不好受,最初的愤怒过后,第二日他开始渐渐后悔:无论如何不该推洛儿,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都该顾及下。他寻思着朝事一了就快些回府看洛儿,但他今日自个也遇到了麻烦。原来朗宁觉得辽皇对耶律正的处罚太轻,他召集了宗室的一批贵胄,对辽皇施压。辽皇为免麻烦,只得再惩处耶律正,他下令对耶律正进行鞭刑。
耶律正虽常征沙场、身体健硕,但生生受了二十鞭,还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不过耶律正今日顾不得自己,他一回府就直奔洛儿的房间。
“大王,你来啦!”银波见耶律正过来,很是惊喜,她小声又道:“洛儿姑娘睡了呢。”
耶律正点点头,轻轻坐到洛儿的床边。耶律正的观察力很是敏锐,他见昏睡中的洛儿小脸红的有些异样,便立即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苏洛儿发高烧了!
“银波,你快去请玛善大夫过来!洛儿她发烧了!”耶律正道。
“是,大王。”银波急急应道,她正欲出去,却突然瞧见耶律正背上的衣服渗出不少鲜血,立时大惊,问道:“大王,您怎么了?!您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