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嘴老严啦,不知情的秦月、韩星还沉浸在卸掉压力喜悦中不可自拔。从考场回来,两个人一对眼就哈哈乐,没来由就一通大笑,还拉住爸爸手,鼓动他跟着一块纵声大笑。阿憨有心事,嘴咧开眉头啾啾着,样子有些滑稽,看在他两眼里就是爸爸有意逗乐,笑得更欢。
阿憨搂住一双被蒙在鼓里儿女,把脸埋在他两肩上,闷声说:“你两吃哈哈屁啦。”哈哈哈耳边一通清脆的憨憨的笑,韩星开始变声,声音听起来噶憨,震得他耳朵嗡嗡的,眼睛酸酸的。
手机响了,小耀打来电话询问秦月考的咋样,“还行发挥正常。”小荣在旁边留心听电话,“哪天给你庆祝。”小耀捂住话筒,问他哥行吗,小荣点头同意。“庆祝为时过早,放松了是真的。”秦月挂断电话,阿憨提议爷三先去庆贺一番。
爷三第一次心无旁骛出去兜风游玩,车少路段爷俩你追我赶赛车,韩星离开座位,风鼓起他的衣衫,像一张蓄势待发的风帆,追风的少年---她的韩星长大了。
带上在超美超市买的两兜子吃的,又骑行半小时左右,找到这座占地宽广的众乐公园。逛公园不少人和他们一样,中考之后出来放松的,公园面积大,人分散开来,不觉拥挤吵闹。公园门口有集中停车场,三人步行进去。
这里气候温暖湿润,盛夏季节浓荫滴翠,草木葱茏繁花正艳,一片荷花池白色粉色荷花亭亭玉立,三人坐在荷花池回廊上,回廊顶部绿植覆盖,枝条漫垂。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秦月想象着诗人笔下的意境。
韩星递给她一包薯片一条鸡腿,他和爸爸各开一听啤酒,秦月从诗情回归现实,“爸,他还未成年,”“给你,”韩星又打开一听,勾起嘴角,“你成年了,拿着。”她要不接岂不是未成年,秦月接过来握在手里,韩星:“成年人喝呀。”
秦月仰脖冒着气泡液体在喉咙劈啪炸开,手一抖她又灌进去一大口。“看看成年人怎么喝的,”秦月晃晃酒罐,“呛着喝,”韩星揶揄道。
湖面微风掠过,花影摇曳暗香浮动。三人在湖边坐了一下午,两袋子吃的也打扫差不多,起身走人。水边不光是游人喜欢驻足之处,蚊子小咬也钟爱此地,唯美的时光,蚊子小咬跟着凑热闹美中不足。
公园大着呢,其他地方美景爷三没逛,只钟情于满池荷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光临此处,秦月要是考上市里最好高中,以后她会来这片生活,这所高中在这附近。
回去的路上,阿憨买了两幅扑克,回到家三人也不做晚饭,围着桌子打扑克。阿憨在家乡时还能和哥几个喝两杯,打打扑克娱乐娱乐。自打出来,除了陪两孩子,再没有其他消遣。
韩星上手两把之后看出门道,他记牌谁出啥,不仅是主牌,副牌也记,秦月不管那事,有牌就出,没牌挺着,输赢全靠牌运。
运气概率低,牌技是本事,输家要喝水。数个回合下来,秦月跑了好几趟卫生间,韩星烧了两壶水,爸爸坚持不住去了两趟。
秦月捂着肚子挪到床上,“不行了,再玩下去,水中毒。”韩星把玩扑克,“愿赌服输。”“韩星,”秦月大叫一声,韩星扔下扑克冲过来,“怎么啦?”他一脸关切地问,秦月眨眨眼,“这三天我咋没见你学习?”
“还以为你喝水撑坏了,一惊一乍的,我事半功倍,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韩星抬手弹她脑门,秦月护住脑袋,“我考完了可以放松,这不怕你跟风吗。”“省省吧。”韩星改用手背蹭她脸颊,细瓷般肌肤吹弹可破。
秦月下地穿鞋跑卫生间,阿憨在客厅干坐。韩星切个果盘端出来,坐阿憨对面,“老爸今天不去了?”早说晚说都得说,正好接着话茬,阿憨:“以后也不用去。”姐弟两同时‘啊’了一声,以后也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