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天没少走道,她背向阳光靠篮球架坐下。王文义抱个篮球到球场,这两个球架比那两个矮,“同学一块玩?”阿月扭过头,“同桌,”两人都笑了,“我坐这歇会。”王文义抱球坐过来。
“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阿月侧过身面向他,“你知道人贩子吗?就是专偷小孩卖小孩的?”阿月摇头又点头,她和阿星把自己关在家里防的就是人贩子。
“有一次,一个穿的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背着好几个包,带两个小孩,”他停下来,看阿月眼神里写满问号,“接下来呢?”“那两个小孩长得挺好看,有位奶奶看到,她一看男人就是没钱的,长得又丑,那两个小孩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阿月若有所思。
“你猜怎么着,奶奶把男人骗到她家,锁上门去报警。”“这是真的?”“真的我爸爸说的,”“你爸爸说的就是真的?”“奶奶向我爸爸报警。”“你爸爸是警察?”“那当然我爸爸是所长。”王文义一脸自豪说道。
“对了,我爸爸给那个小孩办的学校,就是咱们学校,叫什么来着?”阿月站起身,她指着王文义鼻子,“你是个猪头猪脑的胖子,你说谁是坏人。”“你骂谁是猪?骂谁是胖子?”他可以自黑,但不允许别人主动歧视胖子。
这小姑娘长得挺好看,怎么不讲理?王文义拉下脸,“秦月,你再骂一句试试?”骂你怎么啦?不是看在你爸爸帮我入学,我还打你呢。秦月愤愤地瞪视他。
“秦月,对了那个小孩叫秦月。”王文义往秦月跟前凑,秦月拿眼瞪他,眼睫毛真长,他转移思路,秦月伸手拨开他的脸。
怨不得她骂他,当着人家面说她爸爸是坏人,穿的脏长得丑???王文义抱起篮球,讪讪地走了。
进了教室坐到座位上,两人之间友好氛围荡然无存。阿月一肚子气,她气同桌用恶毒语言说阿爸,她气奶奶善意背后初衷隐藏恶意揣测。她气???气别人眼里的他们是那样存在。
同桌的话打开一扇门,这扇门改变她对于社会认知。
下午张含玉换了一件纱裙白色公主裙,配一双红皮鞋。秦月呆呆地看着她和许岚岚手拉手跑出去跑回来。许岚岚则是一身粉色休闲装,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
上午讲台上一身肥大不合身衣服,脚上几元钱布鞋自己,在他们眼里是很寒酸的存在吧?秦月很沮丧。
放学回到家看到阿星,消沉情绪缓解不少,看阿月懒懒的情绪不高样子,阿星想上学看来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家离学校挺远,阿月或许是累了。
他去厨房端盆进屋,盆里是热水,盆子对于他而言有些大,他不得不猫着腰控制盆里热水跳跃幅度,往盆里兑凉水试试水温可以,招呼阿月洗脚,自己搬个小凳子坐下,两人挤在一个盆里洗脚。“瞧你小脚丫。”阿月大脚丫包裹他小脚丫。
两人袜子阿星负责,他手小肥皂抓在手里握不住,本身肥皂有泡沫溜滑,他和肥皂你抓我溜几回合下来,逗乐阿月,有弟弟真好,尤其是如此贴心弟弟,阿月心里不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