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郑师叔又谆谆教导,道:“你刚入手,不要尝试太难的,就写个最简单的,你就想着:我想吃一只鸡,这只鸡会响应我的心念,因为贪恋我的一把米,而来到我面前!来,写!”
周昂张口结舌了片刻,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没办法,这就是郑师叔的授课风格什么循循善诱,什么因材施教,什么掰开了揉碎了,都是不存在的。
他理解这个东西是什么,他就告诉你是什么。
用他的话来说:假传经万卷,真传一句话!
还有一句话也是他常说的,那就是:道可道,非常道。修持之事,道法之途,本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谁也帮不了你!
哦,对了,他好像还说过:“你是你师父唯一的弟子,他既收你为徒,你焉有不成之理?”
可周昂的确就是完全没懂。
他知道自己现在尽管再怎么刻意放松,但心里肯定还是异常紧张的,于是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让自己进入那种奇异的入定状态,按照郑师叔所说的,调动自己体内的灵气,使之灌注到笔尖,同时默念着心里的想法:鸡,速来,在线等,急!
一只鸡!
写完了,他又长出一口气,扭头看看书案旁的郑师叔。
却见他摇摇头,“废了,重来!”
周昂深吸一口气,把那张废纸拿开,再次提笔。
“废了,重来!”
“再来!”
“不行!”
周昂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他只是想:怎么才能把念头和灵气结合到一起,而且还能一起落到纸上呢?
感应天地,与天地呼吸。
我想吃一只鸡,鸡想吃我的米。
我的意念,我的灵气,可以调动周边的灵气来成我之事。
再次深吸一口气!
一只鸡!
“废了,再来!”
第一次,周昂下山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快要下山。
等回到家里,母亲周蔡氏不在家,出门给人家还衣服去了,小丫头周子和却是在家等着他,听见他推门进来,她先就从屋子里奔出来,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嗔怪,“哥,你都不提前说一声,叫我和母亲担心!”
周昂面露歉意地道:“出门去拜访一位朋友,他留了饭,饭后不免又聊得兴起,这便迟了。若有下次,我一定提前告知你和母亲。”
周子和这才回嗔作喜,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道:“你且稍等,我把汤饭与你热一热再吃。”
周昂答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怎么办?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自己一道符都没制成,不足为奇,施咒的法门听了个一知半解,也不算过分,可问题是,到现在自己连一些最基本的概念都理解不了、琢磨不到接下来苦练,方向在哪里呢?
人常说,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现在自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却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去准备难道真的要携家而逃吗?
正吃着饭,周蔡氏回来,周昂不免又要解释几句,却丝毫都没提还有两天自己就要大祸临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