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千万不要相信什么白手起家,等他变有钱,你也老了,很难说还能入得了他的眼,男人有钱最凶,要什么女孩子没有,倒贴着的抓抓都一大把。”
她这番大道理要是能说给自己听,也就不会苦闷地坐在这里了。
“但是你能怪男人喜欢年轻的吗?不能啊,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尚美之道,千古之风,这是人之常情,怪不得谁的,没有好看的皮囊,谁在乎你的内在啊。”
“那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不可能的吧,你说是不是,世界上没有这种男人的。”
“魏都良,”她打了个嗝,酒意更上头了:“你觉得我有魅力吗?嗯?对你来说我是有吸引力的吗?”
魏都良:“……”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可他是怎么搞的呢…”
魏都良知道她酒入愁肠,已是醉得不轻,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不能让她再胡闹下去了,这么多下属看着,她明天肯定后悔得要跳黄浦江了。
夜场开始之后,这家店居然还有驻唱,萨克斯的旋律一响,节奏与布鲁斯那种拨动人心弦的调子便起来了。
“跳,舞。”她站起身高兴地说道。
魏都良拦下她说:“不跳了不跳了啊,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出差,走吧,我们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干嘛让我回家,”她嘟囔道:“不让我跳舞,那唱歌。”说着她一溜烟翻上舞台,比清醒着的时候都要身手矫健。
“大家好,”她醉醺醺地对着话筒说道:“我叫许知恩,今年三十六岁,单身,现场有要认识我的吗?没有吗?没关系,”她咧嘴一笑:“我给大家献唱一首,一生有你。”
台下起哄声此起彼伏,魏都良捂住脸没眼看。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歌词写得真好,唱得她都快哭了。
一曲结束,台下居然还有人要安可,魏都良把她拉了下来,跟他女朋友两个人像打包似的,连推带搡把她拖走了。
他没有喝酒,把许知恩塞进车的后座,开回她家,她一路迷迷糊糊的,到了家倒是醒过来了,抹了把脸,还知道摇摇晃晃地自己走下车。
“谢谢!”她给他们敬了个礼。
“喂,”魏都良也从车上下来,对她说:“上去了就直接睡觉,千万别再出门了。”
她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那如果是爱情呢?”坐在副驾驶的Frida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她转过身,有些没听清。
她把车窗摇下来:“你说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但如果一个男人是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就不会在乎她的年纪,美丑,没有什么事情是爱不能克服的。”
“好了好了,”魏都良说:“让她上楼吧,你看她醉成这个样子,还跟她说什么道理。”
第二天许知恩差点赶不上飞机的时候就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下了飞机头还疼得不行,偏偏北京还是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我不进办公室了,明天直接会场见吧。”她对她的同事黄浩说,两人在酒店大厅分开后各自回房。
许知恩此刻只想扑在床上睡觉,困倦地拎着行李上楼,这时电梯门打开了,走进来的居然是宋祁和。
“这么巧许总也来参会,更巧的是我们居然住同一间酒店。”他笑盈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