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阿姐离去的背影,尽管是炎炎夏日依然冷的让人莫名发颤,我们一家人都感到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瞥眸之际不小心发现母亲在偷偷地揩抹眼里溢出的泪水,定是心在疼惜疼痛。阿姐她在这里只有不属于她一个人的皇帝可以依靠,我突然明白了她当初的犹豫不决。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是幸还是不幸。我呢?如果是换作我呢?思付片刻心中依然有了答案:如果让我在自由与爱情两者之间选,我想我一定会选择自由,如果深陷其中那便是等于任午阳死了。
这几天在家闲时练练字,母亲高兴地摇着团扇道:“嗯,不错这才是女儿该有的模样,我们阳儿可是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呵呵呵,她那是怕我砸她手里吧!唉,,我摇摇头继续写着剑儿心得。
高兴时逗弄一下我那可爱调皮的小侄女,听着她牙牙学语,还是挺悠哉悠哉的。看着父亲越来紧的眉头,日益虚胖的余肉就自告奋勇的每天天不亮陪他练剑。可他总是不得要领,我有时没好气的没大没小的对他说:“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幸亏我不随你。”他一脸温怒道:“大胆逆子,哪有这样说老子的,没有听过,师不得教法,弟子焉能得法吗?”我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没听过。他生气的将剑扔在地上“不学了”背着手便走,无论我怎么喊也喊不回来,唉,我算哪门子师傅,学生说不得。哼,你走我也走,好久没回去了。
吃过了早饭,简单的穿了件普通的衣服,母亲进宫了,禀告了秦伯。便拉着秀珠去闾巷里逛街去了,长安城的小贩在卖力地呦呵,娱乐场在不断地更新着新的玩法,即使逛足了一整天也不带重样的。我对那些手工者不感兴趣,倒是觉得江湖卖艺的各地特色杂耍,甚至那些蛮夷族风情百戏很有趣。有时会打赏他们几铢钱,我可不是挥金如土的主。
西巷绿湖弯小河穿城而过,河里小舟摆撸,弯弯拱桥横跨在河身上,桥上是川流不息过往的人群。岸上食物飘香牵引着人们的味蕾,把人都勾引了过来。当然,酒肉食饱者自有消食的场所。瞧,那些扎堆儿的人群层层垒叠密不透风,还不断有人往里面挤。不时爆发出喝彩哄笑声,我将手里的炒花生一股脑儿地塞进秀珠怀里。“走!我们挤进去看看,没准能捞到点什么”我说完便要往里面挤,可外面一圈都是些粗壮的男人们,一个黝黑光着双臂的男人抬着脑袋低垂眼袋斜睨着我道:“小女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我结结巴巴的回嘴道:“谁说女的就,我,我来找我哥回家吃饭呢!让,让让!”“谁是你哥啊?”“要你管!”他气地咂嘴,但还是大声对前面的人喊道:“都让开,人家小姑娘是来找哥哥!”奇怪他说后前面的人自觉往旁边挤了挤,让出了一条罅隙。我心想道:这家伙敢情这一带的老大啊,或者这是他的场子。我拱手向他示意谢谢,便拉着秀珠挤到前面。
传来几声“咯咯”的声音,原来是斗鸡啊!有趣。只见在圈里两只黑羽红尾的鸡,支扎着翅膀伸长着脖子,两只眼睛仿佛因太过怒视着对方红的欲滴血,来回划拉着地上的泥土寻找可以攻击的部位。随着一声尖声刺耳的鸡鸣声,其中一只已经向另一只发起的进攻。飞扬的尘土飞扬的羽毛,场面如火如荼,就是不知是此鸡胜还是彼鸡胜。旁边的人在不断的喊道:咬它!咬它!戳它眼睛脖子,啄它后背,对对揪住老,不能松,哈哈哈,唉,你打起精神来,反击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