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小庄……”我沿着小山坡向上找去,忽听到一声“阳阳姐,别过来”是小庄的声音,“小庄,是你吗?……”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来的及察觉到什么后脑一阵剧痛便天旋地转的失去了知觉。
一个身材偏瘦脸颊凹陷眼睛狭长迸露精光的男人跳了出来,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女孩,见已没有反应便对对面押着小庄的男人说道:“这丫头看着穿着华丽讲究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可等她醒来问仔细,看门户高低贵贱弄他们一笔钱,实在不行,看她那模样即使现在还没长开就已经很漂亮了,就把她卖给扈娘子吧,我们现在也顾不的道义不道义了。”那个身高中等长得彪悍瞪着一双牛眼的人道:“听大哥的”。被他反手押着的小庄不断挣扎当听到他们的打算更是气恼得想挣出束缚去和他们拼命,奈何他被比他强大很多的匪徒押着,嘴里被塞满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人不耐地用手按了他的头一下,骂咧咧地道:“臭小子老实点,这怨谁啊!谁让你坏了我们的事”觉得还是不解气,将小庄推到地上又踹了两脚,那个偏瘦的喝止他。打小庄的那个人便很听话的住了手,凑近他道:“这小子
只是一个一毛不拔的穷小子,哥你说该怎么处置,要不咔嚓……”他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个“大哥”道:“崔老头那不是缺矿工吗?我们将这小子卖给他还能多捞几个钱,他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了”二人商定后便快速的把他们扛到早已备好的马车里,沿着小路向东南方向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后脑疼的厉害伸手去摸,有一个肿包,牙的,谁打的我。环视四周一片漆黑,我像是被抓进了一个大箱子里,而且是在马车里,很是颠簸。以前的回忆一点一点的重新回来了,对了,小庄呢!我向周围摸去,抓到一个人,仔细地摸摸好像是小庄,我喊了他几声,没有一点儿回音,他这是怎么了?被他们害死了吗?对了,摸摸他的鼻息,还好,还好有气息,我神经开始紧张怕的想哭,不知道劫持我们的是什么人,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周围有没有可以救我们的人,感觉身上开始不断地冒出了冷汗,任午阳,你这样不行先冷静下来,父亲说过:阳儿,知道为什么你下棋老是输给我吗?就是因为急躁,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懂得沉着伺机而动。对,想办法逃出去,不能莽撞,我一定行的。我打起精神四处摸索,当按到车底的一块木板时,我高兴的发现它可以掰下来,我用力把那块掀开。终于有昏沉的阳光透了进来,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庄,检查了一下他没有什么外伤,可是无论我怎么推他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他们对他下了什么药。怎么办呢?
车轮继续在颠簸的土路上转动着,晃得头晕,又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听到有一个人说道:“大哥,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也喝碗茶。”另一个道:“也好,正好买些晚上要吃的干粮”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再看看有没有肉,包点儿”那人听了哈哈一笑。他们将马车停在树下拴好马绳,这时,小茶肆的老头笑呵呵地大声招呼道:“二位来了,这里坐,我给二位沏茶,正好咱这里有刚炖好的羊肉和上好的五粮酒,你们要不要来点儿”“不用酒了,我们只在这里喝点茶水,切点羊肉包起来,嗯,再包十个馒头。”茶倌一一记下,便去准备了。那位“大哥”看到茶肆老板走后转头对另一个人道:“那两个安稳吗?你去看看。”“是,我这就去。”听到有脚步声,不行,这里没有什么路人,要是只有老头一个人,他依然救不了我们,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已经醒了。我连忙把那块木板按上去,照着最初的模样躺好。一会儿有开锁掀箱盖的声音,我的心紧张地要跳出来,但仍要死死地暗自咬牙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感觉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地打量,终于他没发现异常又重新上了锁。
这里应该是个岔路口吧,可能是因为天快黑了所以没有什么行人。唉!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是有人过来了,是两个年轻有些稚气未脱的声音。只听他们互相调侃,其中一个说:“彭祖兄,你的骑术可是退步了,是不是因为今天挨了你爹的训斥还在心有余悸啊?”说完便嗤笑出声音,那个叫彭祖的说道:“你那是胜在追风好,跑的快,这如何算的你厉害。”他们牵着马刚好从我的身边经过,我冒险地怀着一线希望向他们小声地求救“救我,公子救救我们吧”。感觉到挨我们近的那个人停了下来,刚想继续呼救,只听那个人道:“彭祖兄,一会儿我们去打猎可好?”说完便还那个叫彭祖的勾肩搭背地走了,只听得见彭祖道:“好啊,比试剑法,我一定不会输你。”我的心沉到了湖底,这个人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我的求救,看样子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