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闻言眼泪流的更凶了,宋丞无奈的安慰着妻子,目光去看向那个走的毫不犹豫的背影,那是它的女儿,此刻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她已经在慢慢的学会成长了,可是他却希望她永远都是那样不谙世事。
易弋戴着口罩帽子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幸亏冬天早上五点机场人群还不是很多,要不然又会是一场“灾难”。
易弋看着宋初阳坐上了去巴黎的飞机,看到飞机渐渐从低到高,看到飞机渐渐远去直到不见,他对着飞机远去的方向出神的望着,很久之后一句轻轻的“等着我”飘散在空气里,然后易弋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像宋初阳一样没有回头,只是以往干净纯粹的目光更加坚定。
易弋从机场出来四下扫了扫,然后向一辆黑色低调的房车走去,上车后一名中分发型的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递给易弋一杯热水说了句“走了?”
易弋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和口罩接过周岩递过来的热水“嗯”了声后开始闭目休息,他昨天刚刚出了趟外景,昨天晚上连夜赶回来还没有休息。
周岩看着易弋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理解,十七八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做这么多的事有意义吗?也许正是十八岁,所以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有所有大人都没有的少年时的执着。
“确定今天六点只有飞巴黎的这一班飞机?”易弋突然睁开眼睛问出神的周岩。
还在想小孩子的爱情的周岩不妨易弋会叫他忙道“就这一班,而且小景就在飞机上。”
易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周岩说“先回家吧。”
“还有以后巴黎那边的活动可以多接一些”易弋对周岩说。
“啊?”
“可是今年你已经拿了很多代言了,并且年后的安排公司都已经为你做好了。”
易弋看着周岩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有说过要改变公司的安排吗?”
“你的意思是还要再增加工作量?”周岩一脸易弋疯了的表情。
易弋没有理会周岩的不可置信,拿过一旁的毛毯闭上眼开始睡觉。
周岩看着易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再想想易弋这一段时间以来做的种种就什么说不出来了。
易弋闭着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易弋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小姑娘拿着一个桃子对一个比他小的男孩子说“我把桃子给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妈妈说不开心的时候吃个桃子就会好起来的。”
梦里的小女孩笑容灿烂,眼里透露出满满的关心,梦中的易弋嘴角不知何时轻轻的弯了起来。
易弋在车停下的时候就醒了,揉了揉还有些痛的额头,不过嘴角却隐隐有笑意浮现。
易弋拿过大衣和围巾下车时难得对周岩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三点过了接我就好。”
易弋说完之后下车向电梯口走去。
又做那个那个梦了,易弋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弯了起来,想到梦里的小姑娘,再想想时不时会发毛的宋初阳,记忆中的小女孩与那张精致到极点的眉眼渐渐融合,最后化成一张咋咋呼呼的图画。
易弋走进电梯,按了下33后继续想着宋初阳,所有人都奇怪他为什么会对宋初阳那么好,可是这世上那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又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喜欢,宋初阳对他来说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原本黑暗无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