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怎么着?你们现在就是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也真没有钱了!要杀要剐随便吧!”老王头血性地开口。
“唉,我说你这老东西,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吧?好,大爷我今天就成全你,老东西!”疤脸劫匪发怒。
“别介~别介,这位爷,您消消气”,王牙婆子拦着,说着还将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也一并摘下来,硬塞到了疤脸劫匪的手上,才为老头避免了一场祸患!
疤脸劫匪也不敢独留,不舍地将手镯上交,给了老大。
……
片刻后,山匪头子先行开口:“马车留下,人走吧”
听到这句话,赵小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乱自己的头发,还从鞋底抹了一把灰,糊在脸上、身上,养了多日,又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俨然一副乡下野丫头样儿。
土匪,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比起土匪窝,赵小余觉着,还是暂时跟着人贩子靠谱些!
老王头心疼不已,舍不得马车,这回,换成了王牙婆子,拼命给老头使眼色。
就在要交割时,赵小余跳下了马车。
顿时,土匪们个个眼冒红心,似乎发现了比金子更好玩的猎物。
“呦呵~合着这车里还藏着一个小妞呢,老东西,怪不得舍不得这车”,一独眼龙的色胚劫匪。
赵小余忙低下眼睑,猛咳一通,似乎眼泪都要咳出来了,她软趴趴地匍在王牙婆的怀里。
“娘~我看我这肺痨,您就甭费心给女儿看了,只要这劳什子的病,没传染给您和爹,女儿就是立刻死在这儿,都值了!”,赵小余声情并茂地演绎。
王牙婆很快明白过来,一并入戏。
“我可怜的孩子,怎得这般命苦啊,为娘不怕传染,我和你爹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拼着这把老骨头,护你周全!”,王牙婆说着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原来是个病秧子,出门不利啊,真他娘的晦气”,独眼龙愤愤地骂着。
“你不要啊,俺要,好歹是个婆娘,总比一个人暖被窝强吧,就是岁数小了点,不过养两年,没准还能给俺生俩娃类”,一个独臂山匪兴奋不已,对赵小余望眼欲穿。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传染病的都敢要?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疤脸一拳打在独臂的头上。
“那干脆,杀了他们,人不知鬼不觉,倒也省事”,独眼龙作了个抹脖子的姿势,看向匪老大。
……
片刻后,山匪头子才开口,但他总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趁老子后悔之前,赶快走,要是敢报官,老子杀到你们庄里去!”山匪头子恶狠狠地说着,还把那几个铜板扔了回来,一副嫌脏的表情。
众人也皆是,似乎多看赵小余他们一眼,都会脏了他们的眼睛。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匪爷放心!”老王头边说边捡铜板,开始逐步往后退,吓的连小腿肚子都开始打转了。
三人在相互搀扶之下,胆战心惊地艰难移动着。
为了防止劫匪们反水,赵小余还不忘发挥好余热,继续演绎弱不经风的病柳秧子之背影形象,直到他们彻底离开土匪们的视野范围,三人才撒丫子开跑,终于,逃过了这一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