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这件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婉君跟段简之间的亲事,乃是我当初在段大哥坟前亲口应许的,现在如果为了我们王家的利益,而悔婚的话,我们太原王家还有何面目面见立足于世间,再说了,天后娘娘权柄虽大,可我王家身为五姓七望之一,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又何必需要看他的脸色。”王炳坤的语气有些压抑。
“五郎,你又何必意气用事,如果段家郎君好好的话,不说多么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即使是一个正常人,老奴肯定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自从半年前段郎君在长安城被人打了之后,就一直有些疯癫,今天更是彻底疯狂了,如此一人,你将婉君小娘子嫁与他,岂不是害了婉君小娘子呀!”忠伯接着说道。
忠伯的话一说完,屋外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屋中的段简,心中也跟着悬了起来,暗暗想到‘这是什么情况,我才刚刚过来,难道未来的老婆就要成为别人的了吗,婶婶可以忍,叔叔我是绝对不能忍的,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种事都能够忍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武家人算什么,历史上,如果没有武则天的支持,来俊臣这个小瘪三,又怎么敢抢自己的老婆,吓死他也不敢动手。’
有了这个想法,段简正要出门露脸的时候,又听到忠伯接着说道“五郎,想要婉君小娘子摆脱段简这个疯子,现在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前段时间,娘子跟婉君小娘子因为薛阁老的病情而耽搁在了长安城,不如,我们明面上坐视不理,让廿二郎暗中答应武承嗣,然后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将一切都推到武承嗣的身上,反正武承嗣娶了婉君小娘子,得偿所愿,背负一些骂名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来,不仅婉君小娘子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们王家也能够跟武家联合起来,得到更多的利益。”
听到这里,段简的心中就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样的难受,心中也暗暗的骂道‘奶奶的,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古人诚不欺我,这个忠伯都已经快要入土的人了,居然能够想出这种一石数鸟的计策,真是不容易,只是,如果是别的事情的话,我说不定会给你这个一石数鸟的妙计叫好,可你居然敢暗算老子,就不要怪老子不给你留情面了。’
有了这番考虑之后,段简再也顾不得其他了,飞快的下床,来到门边,猛的打开紧闭的房门,走了出来。
“哦,啊,段贤侄,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感到什么地方不舒服,某马上叫大夫来给你瞧瞧。”看的突然走出来的段简,王炳坤跟忠伯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王炳坤更是因为刚才跟忠伯说的这些话,有些无颜面对段简,说话都没有平时那么利索了。
“多谢岳父大人牵挂,小婿也是刚刚醒来,因为感到腹中有些饥饿,所以想出来找些吃食,没想到,正好碰到岳父大人跟王管家。”既然要实现自己的愿望,那么王家这根大粗腿,肯定是不能够丢弃的,除了血缘关系之外,还有什么是比姻亲更加紧密的联系,最重要的是,王炳坤膝下也只有王婉君这一条血脉,段简如果能够迎娶她的话,王炳坤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拼了老命的支持他了。
“哦,段郎君原来是饿了,老朽这就让人给你准备饭食,这些奴婢也实在是太过于懒散,老朽让他们照顾段郎君,他们居然都不见了踪影,等到明天,老朽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们。”
忠伯不愧是久经风雨的人物,数十年练就的钢铁一般的面皮,让他在面对尴尬的时候,游刃有余,同时脸上还能够附带笑容,实在是让段简佩服不已,甚至有了拜师学艺的打算。
“啊,对对,你既然已经苏醒了,那么某也就放心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贤侄用完饭食,还是早点休息,也好早日恢复健康,某还有事务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跟忠伯比起来,段简的便宜岳父王炳坤明显就差远了,最起码在厚脸皮这方面,不如忠伯多以。
看着转身就要匆忙离开的王炳坤,段简急忙开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此次昏迷之时,仿佛看到了亡父出现在小婿梦中,亡父大声斥责小婿身为一个七尺男儿,却文不能治理天下,武不能安邦定国,整日浑浑噩噩,实在是有辱段家门风,清醒之后,小婿自觉愧对亡父,因此,小婿决定今日启程前往长安城,不到出人头地的一天,绝不回来面见亡父与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成全。”
“啊,这样也好,这样.....什么,你要去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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