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一把抓起鸽子,将竹筒绑在了鸽子腿上。
双手托起鸽子,一扬,鸽子便拍着翅膀扑棱扑棱的飞走了。
师兄若是受到此信,定会气急败坏吧!
一想到自己师兄生气,想打她,又下不了手的样子,不禁捂着嘴轻笑起来。
瞧着这天,应是不久便有场雨下吧。
红颜收敛了笑意,弯下腰来,用这溪水简单梳洗一番后,便离去了。
落叶在空中飘着,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细微的涟漪。
炊烟袅袅,一座座小小的茅草房散落在淡淡的灰色烟雾中小桥架于溪流上数名衣着朴素的妇人抱着木盆,蹲在溪流边洗着衣裳。
远远望去,眼前之景,美如诗画。
约莫,这便是诗中的小桥流水人家了吧。
站于高处,远望着小村庄的红颜深吸一口气,肚子已是在咕咕直叫了。
唉,若是师兄在便好了,师兄做得烤鸡、烤鱼什么的最是好吃了。
轻功直接飞了下去,红衣飘飘,于这薄雾中,美得不可方物,不似仙人,胜似妖魅。
近些了,鸡鸣犬吠、孩童嬉闹、长辈责骂呼喊声一起袭来,为这如诗画般的村落增添了些许的人气,更显得真实了。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间,红颜扯住了一位抱着木盆,已经洗好衣裳了,准备回家的大婶的衣裳。
“怎的了?姑娘。”大婶回头,打量着红颜,“看姑娘的装扮,不似普通人,怎会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
红颜说不了话,跟大婶比划了半天,但依旧没个鸟用。
大婶摇摇头,与红颜道,“姑娘是哑巴吧,真是可怜,但是大婶我也不懂你这比划的意思啊。”
“咕咕咕”红颜的肚子叫了叫,红颜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嘴,大婶立刻明白了红颜的意思,邀请红颜来自己家吃饭。
跟着大婶一路走去,到了她的家。
她家跟其他人的家一般,都是茅草搭成的,与九天门中,红颜独居的清风院不知差了多少倍。
但是,这茅草屋也胜在韵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得红颜有一种心灵上的静。
屋外,红颜坐在油腻腻的桌子前,双手托着下巴,打量着四周。
大婶正在做着饭,她的孩子,一个才五六岁大小的,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男孩儿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刀剁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好大一堆青草。
红颜看了一会儿,走到男孩儿面前,指指男孩剁的青草。
“这些是剁碎了给鸡、猪做吃食的,”小男孩仰头,晒得黑亮黑亮的脸上一脸的天真,“大姐姐你没见过吗?”
红颜摇摇头,指着小男孩手里的刀,又指了指面前的好大的一堆青草,表示自己要帮他剁。
男孩儿懂了红颜的意思,摇摇头,拒绝道,“不行,娘亲说大姐姐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不能让你帮什么忙,怕是会伤了大姐姐你。”
红颜嘴巴一撇,弯下腰,伸手在小男孩头上轻轻敲了几下,趁着男孩儿捂头,拿过他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