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千歌坐在床边长吁短叹,满脸的遗憾,恨不得现在就替长公主找个驸马。
“我娘曾跟我说啊,这男欢女爱是天地大伦,女人缺了男人是无法独活的,长公主,您也这样觉得吗?”
骊千歌没有等来答案,等来的只有一柄寒剑。剑刃距离骊千歌的喉咙只有半寸,只要长公主动一动手腕,她今天便要魂归西天了。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本宫给你时间。”
长公主说话的语气十分阴冷,寒意十足。骊千歌不由地打了个抖索,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长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呀?就算千歌说了什么错话,您也不能动不动就要打要杀啊?显示给我下了迷药,现在又拿剑抵着我的喉咙,千歌到底是哪里惹到您了,您要这样欺负我?”
“你……”
长公主气得一张脸通红,又不像骊千歌一般伶牙俐齿,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骊千歌在脸上堆满了笑,拿手指推开了剑刃。
“长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你少跟我撦马虎眼!我问你,你到底是如何发现那香囊里有毒药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骊千歌叹了口气,她知道今天若是不说出什么,别想轻易离开这长公主府。
“长公主,你有所不知,近来相府之中刚出了一件大事。”
长公主收好宝剑,开口问道,“大事?相府中出能出什么大事?”
“相府老夫人,也就是我的祖母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这我倒是听说了,后来不是找到了血饮玉,治好了病吗?”
“祖母之所以会重病不起,不是因为自身体弱,而是因为……因为有人在她服拥的汤药里下了毒。”
长公主擦剑的手忽而一顿,“下毒?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给相府老夫人下毒?”
“是苏氏。”
“苏氏?”长公主反应了半晌,惊讶的问道,“可是……可是当今皇后的生母?”
骊千歌点点头说道,“正是!她派人在我祖母每日服用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而那毒药和那香囊之中的一样。”
“所以你之所对我那香囊如此上心,是想调查这背后的事情?”
骊千歌悄然一笑,“长公主,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即使编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也不会相信。其实事情很简单,我那高高在上的长姐贵为皇后,我那一向贤良淑德的主母在相府中说一不二,可她们仍旧不知足,只因为祖母多照顾我几次,她们母女二人便下此毒手……公主,千歌不甘心!”
“纵使不甘心,你又能如何?只要骊梦虞还是当今皇后,那苏氏便会稳居相府主母的位置。你根本奈何她不得。”
“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祖母尚在,她便敢下毒暗害,若是有一日祖母她……那我和姨娘岂不是根本无法自保?长公主,千歌不求名利不求富贵更不求像长姐一般飞上枝头做凤凰,千歌只求能平安度日。可在那偌大的相府之中,这谈何容易。”
“所以……你想借我的力?”
骊千歌忽而一愣,急忙回道,“千歌不敢奢望公主会助我一臂之力。当日告知这香囊有毒,不过是不愿看着公主白白给人暗害,绝不是蓄意收买人心。”
“那你究竟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公主,您怎么就不明白?苏氏和骊梦虞这两个女人心狠手辣,安知不是她二人挑唆皇上给你下毒的?留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做大常国的皇后,对着江山社稷有什么好处?”
骊千歌面色严肃,语气也更加沉重,“皇上是一国之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若是他听了耳边人的挑唆才来坑害于你,长公主岂不是要白白送了性命?再者,他们既然下手了定会斩草除根,您以为小郡主能逃得掉吗?”
“闭嘴!”
长公主从椅上站起,周身的杀气寒冷刺骨。
“你是在拿清婉威胁我?”
长公主不愧是巾帼英雄,身上的气势确实凛冽。骊千歌下意识地握紧手,却没有退后半步。
“千歌不敢威胁长公主,我只是把事实摆在眼前。至于如何选择,全凭您自己决定。”
“选择?我还有选择?”
长公主似乎有些颓然,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李戈想要我死。若是不死,本宫便是不忠。若是束手就擒,便害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我身死尚不足惜,可清婉……清婉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