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点了点头,可帽子似乎有些大,险些就直接掉了下来。徒千晟先他一步扶住了帽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既然扮作男人那便用心些,你这副样子可像极了那牛郎馆里的头牌。”
“牛郎馆?王爷,千歌不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
徒千晟被她一句话噎住,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忽然就多了些兴致。
“你还真说对了。”他欺身过去,低下头看着她,“本王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弱不经风的类型,把人压在身下,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吻掉她脸颊流下的清泪,然后手指一点一点挑开她的衣袍……”
徒千晟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不知为何,骊千歌总觉得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了许多。她把手支在徒千晟胸口,让两个人的距离远些,这才觉得空气通畅了些。
“王爷,请你自重!千歌只是因为出行不便才打扮成这幅模样。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徒千晟见她面色绯红,心里的邪火烧得更盛。不过听她所言,应该是找到了取心头血的人。“那便先办正事吧。”
他打开骊千歌身后的箱子。如他所料,箱子里藏着一个人,还是个同样柔弱的小女子。
映月在箱子里藏了两个时辰了,身上早就酸疼不已,也没等着骊千歌发话便赶紧爬了出来。
“王……王爷……。”
映月吓得不轻。她猜到骊千歌在相府之外应该有个“同伙”,没想到却是无人不晓的异姓王爷徒千晟。
她忙跪下行礼,腿一酸,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就是你找来的人?你确定她可以?”
骊千歌走过去拉了映月一把,“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映月愿用一碗心头血换自己和家人的平安。”
徒千晟抬起映月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这不是被贤妃娘娘送给大嫂的小可怜吗?怎么到你手上了?”
骊千歌很是意外,她没想到徒千晟竟连这区区的小丫头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他在宫里到底布了多少眼线。
“是长姐送她入府的,负责给我祖母送药。”
“哦?原来如此。”
徒千晟很快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因由。
“苏氏这招用的高啊,难怪能培养出大嫂那样风姿绰约又聪明绝顶的女儿。”
骊千歌觉得这话很是刺耳,只是懒得和这个登徒子计较。
“王爷,我祖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请你履行承诺,将血饮赠与我吧。”
“这是自然,你们且随本王来。”
映月有些忐忑地拉住了骊千歌的袖子,千歌微微皱眉,带着她跟在徒千晟身后。
她是一个人带着映月离府的。绯雯在院中静候,以免苏氏来找麻烦。慕舞则一直监视着祖母那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肯定徒千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实在别无选择。
徒千晟带着两个人到了自己的书房,骊千歌扫了一眼这屋内的装饰,雕栏玉砌,古香古色,倒是身为雅致。
“没想到一向只喜欢流连花丛的王爷,竟然也会有这样风雅的一面。”
徒千晟听出她口中的戏谑之意,倒也没在意,径直走到墙边,从背后取出折扇,在墙上敲了几下。
几乎是同时,眼前挂着古画的墙壁竟动了起来,墙后骤然出现了一间密室。
“走吧,里面隐秘一些。”
映月抖得更厉害了,骊千歌被她闹得有些心烦,眉头紧紧皱着,却也只能选择相信徒千晟,硬着头皮进了密室。
暗门很快合上,徒千晟猛地一挥衣袖,密室里的烛光同时亮起。
“这……这是密室?比外面装饰地还要好啊……”
映月望着这装饰典雅的小屋不由地赞叹,这哪里是密室,简直是个小卧室啊。
“你这丫头别这么多话,做好准备便是。”骊千歌忍不住训了她一句,“待会儿可不要吓得再发抖了。”
徒千晟自顾自地走到茶具旁,手指划过茶杯边缘,随后倒了一杯茶给映月。映月自然是受宠若惊,更加不敢有拒绝之词,仰头便喝光了茶水。
骊千歌察觉到了什么,迅速走到映月身边,在她摔在地上之前托住了映月发软的身子。
“你给她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