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暖暖身子,然后,本王带你去练剑。”徒千晟说。
练剑?她骊千歌活了两世,可是连剑鞘都没摸过。
骊千歌不敢把口中的酒吐出来,只能咬牙咽下这口酒,这酒顺着嗓子咽下,仿佛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
还未感到热气散去,就被徒千晟拉着走到院子里。
此时的徒千晟手上已经提了一把青色长剑,他执剑起舞,看似每一招都很温柔,但温柔中的剑气却将旁边的花草尽数斩断。
骊千歌有些微醺,她看着徒千晟的剑,仿佛痴迷了一般。
这个男人这样美好,却为何自己一直看不透他,这凌厉的剑气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正想着,徒千晟已经停下,将剑塞在她手中。
而此时的庭院中,已经跪了一个血人,那人看身影是个男人,穿着牢房里的囚服,浑身是血,脏兮兮的长发散落在脸上,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这是……
“千歌,乖,替本王审审他。”徒千晟漫不经心的说。
骊千歌有些害怕,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审讯什么,更是一窍不通。
她拿着剑的手颤巍巍的指着眼前这个人,却不敢再靠近。
“他……他做错了什么?要,要审什么?”
徒千晟仿佛早就知道骊千歌是这种状态,把目光转到绯雯身上。
绯雯立刻会意,提起那人的头发,直接将手指戳入那人的眼球,一声声的惨叫惊的骊千歌手里的剑滑落,她看到了那人脸上流的血,以及绯雯从他眼眶中掏出的东西。
呕骊千歌实在看不得这些东西,手脚不听使唤似的,惊恐的蜷缩在地上。
血腥味,还有她看到的场景,无一不让她头晕目眩。
她从不知道,柔弱只会玩心计,有些小聪明的绯雯竟然能狠心到这种地步生生挖了人的眼球。
骊千歌感觉自己撑不住了,吐也吐不出来,眼前一片漆黑,却被一个宽大的手接住。
在她昏过去的那一刻,耳边依然是那个男人惊恐的尖叫声。
“带她回去吧,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让我看到她的进步。”男人将她轻轻抱住骊千歌,对正在擦拭手上血迹的绯雯说。
“是,主人,奴婢定不负主人的厚望。”
骊千歌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就是丞相府内自己的闺房。
她想起今天所见到的徒千晟和绯雯,以及血腥的场面,依然想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慕舞端着清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骊千歌面色苍白的样子。
“绯雯呢?”
“她说小姐此刻应该不想看到她,便让奴婢来伺候小姐。”慕舞的性子直爽,有一说一。
呵,她倒是有自知之明,这会儿见到她,骊千歌非得再吐一次不可。
骊千歌又让慕舞唤了彦儿过来,三人一起去了苏氏的主院,将那块带有龙袍的布料递给苏氏。
“母亲可知,若是千歌未曾发现,任由锦瑟将这块布料公之于众,我们丞相府将会如何?”骊千歌漫不经心的问。
苏氏看了苏锦瑟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了苏锦瑟做了什么,不禁开始后怕起来。
她连忙将那块布料藏起来,连忙将骊千歌轰了出去。
如果这块布料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整个丞相府,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锦瑟怎会如此糊涂,为了扳倒一个骊千歌,差点赔上整个丞相府!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害怕,将苏锦瑟关进房门,拿了棍子往苏锦瑟身上打去。
苏锦瑟自小被苏氏呵护在手中,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害怕的眼泪哗哗往下落。
“姑母,我错了姑母,我真的只是想整一下骊千歌。”
“都是骊千歌那个贱人的错,若不是她,侄女哪里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看着侄女委屈的样子,苏氏便开始静下心来冷静考虑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饶是苏锦瑟认错,也被苏氏在房中关了三天,才平息此事。
骊千歌心不在焉的等了两日,就收到了长公主府送来的谢礼,据说长公主服下那颗柏子养心丸,第二日夜里便没有做梦。
紧接着,便是饶清婉送来请帖,让自己半个月后出门游玩。
有了长公主和饶清婉的请帖,苏氏自是不会阻拦,但此时,一个更大的阴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