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吴春归觉得有些怪异,说不通啊,虽然没提诊金之类的,但太子若是贵体有恙,按说轮不到找我,但若是太子没病,他的人怎么会这么客气?
他一时想不明白,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怕是很快又要再写一封密信……
…………
皇庄,送走了那两尊大佛的段誉和董佳,一时都松快自在了不少,段正淳和高升洁在皇庄,给他们带来压力是次要的,主要是带来了很多不方便。
如那两位在的时候,他们显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饭后来会葛优躺。
大太阳的正午,躺在阴凉的葡萄架下,手边放着加了冰块儿的果汁,带着花香和清凉湖水气息的小风迎面吹来,心上的人儿就躺在旁边,简直舒爽得桃花朵朵开……
“你说,宋朝那边会有什么反应?”董佳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应该是被这小风熏得有些醉,“报纸,今天怎么也得传到成都了吧,”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下吧,”段誉挥了一下拳头,“我就是在那乌云和大海间高傲的飞翔着的海燕,”
董佳扑哧一笑,“你就是那碰瓷的,”她毫不客气的说,“你是巴不得那边那些有声望的人反驳是吧,”
段誉也毫不讳言,“要炒热嘛,要让更多的人关注,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做法,”
改良儒家,改造儒生这事,他可没打算就这么几下就算了,他希望这篇类似报告文学的报道,在宋朝那边,也能掀起一场风波来。
从正统上说,那边才是儒家的大本营。
他知道,看了那报上的那些文章之后,会有不少人骂他狂悖、离经叛道、乃至数典忘祖,但与此同时,这个问题,和他这个名字这个人,也一定会很快被很多人熟知——后来的经验告诉他们,黑红,那也是红。
何况,他有绝对的把握,在将来把那些黑粉中的大多数,变成铁粉。
“我总觉得你这是在玩火啊小伙儿,”董佳道:“宋朝的那些读书人,可不会像大理的同行这么好对付,他们是出了名的嘴炮无敌,动手不行所以就越发热衷于打嘴仗,宋朝的皇帝还好,只是拿他们没辙,宋朝的宰相可就命苦,被他们给轰下台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你确定你真能应付得了?”
“我可能是应付不了,”段誉道:“但不是还有你?只要有你在,我敢拍着胸口说,天下之大,就没有我段大太子会怕的。”
董佳白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吧,明知道没什么营养,但听着,还就是舒坦。
“我可是大理国的太子,他们难不成还能让宋朝的皇帝,下旨把我给换了不成?”段誉道。
“或者,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到大理,要和我当面辨个明白?呵呵,我还真挺期待他们能这么做,”
“有一条,我同样敢拍着胸口说,论打嘴仗,这天下,嘿嘿,我要是说第二,还真没人有脸说自己第一,”
董佳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你就有脸说?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她眨巴着大眼睛,“你说,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包括后来的那些历史朝代,儒家一直都那么牛那么厉害,但到了建国后,却一下子就好像消失了,完全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