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险可不敢冒!
而周围围着这么多熟人,也不好意思捏造姓名,当下只得老实道:“督爽,张稷轩,”
“到此处可有公务?”
张稷轩是真想有,但却是真没有,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真是编都编不出来,难道说,奉命宴请其它爽的官员?
但高公子已经说得清楚,大家是轮流做东宴请,和公务完全没有相干。
他顿时觉得,运煊公子,好像略略有些话多,你这是把我们仅有的路都给堵掉了。
“并无公务,”他低声答道。
“可曾告假?”
这个,要不要说句谎?
但一想到在场这么多人,怕是大家的上官也不可能配合,也只能老实说:“不曾,”
那边马上下了结论:“无故早退至少一个时辰又一刻,”
“让你的家丁通知上官和家人,下午不回衙,晚上可能不回家,”
手朝被拘着的那堆人一指:“去那边呆着!”
张稷轩顿时急了:“这是要干什么?”他朝段誉喊道:“太子,太子,下官下午尚有紧急公务需要办理,”
他知道,这样的话是可以说说的。
段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又在察看所在的这条街道,旁边有侍卫提刀道:“呱噪什么,一会便知!”
高运煊此时也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怎么回事,原来我做的说的那些,竟然什么用都没有。觉得好没面子的他满脸通红的想去找段誉:“太子,太子殿下,学生有话要说,”
但侍卫哪会让他过去?
屋内询问还在继续,就这一会功夫,又有一位来自杨家的子弟被押到那边去。
那位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还不停的叫:“运煊,运煊,”
他去拦了,这位可是他未来的妻舅来着,但段誉的侍卫一点面子都不给。
高运煊觉得自己的脸,这下是被彻底的踩到了地下,更觉得那些等着被询问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嘲讽,霎时也顾不得什么温文尔雅,朝着段誉大叫:“太子,有本事你把我也拘起来!”
一时,连那边的询问声都停了下来。
段誉依然在打量着这条街,这些楼这么密,若是有火灾,啧,那可是大麻烦。
听到高运煊的话,他头也不回的轻飘飘道:“那就如你所愿!”
马上,一个侍卫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把他拎了过去,高运煊这下,真是气得快晕了,他指着段誉大叫:“段誉,你个……”
“啪”一声脆响,一个刀鞘抽了过来,高运煊那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白嫩的脸蛋儿,顿时肿起大好一块。
嘴角都有血流出来。
我竟然,被打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该死的小卒打了?
高运煊一时是真的傻了。
等到被丢到地上,他才反应过来:“段誉,我跟你没……”
看着那又挥起来的刀鞘,他很没有气节的把最后一个字缩了回去,马上,又为自己这没有气节的行径很是羞恼。
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边又飘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别用刀鞘,打坏了怎么办?”
他本以为段誉这是知道刀鞘打人太狠,怕不好交代,正这么想着,那边又说了:“用鞋底,别因为是新鞋就舍不得,”
高运煊顿时那个气啊,感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向外喷火,我真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怕的我跟你说。
这时,有人拉了下他的衣袖,那是他未来的妻舅:“运煊,”
高运煊马上晕在他怀里。
赵卓然见状,主动站到前排:“赵卓然,家父万爽爽长……”
你说你得瑟个什么劲,要是当时就走掉,去把四公子搬过来,说不好,大家还能免掉这一劫。
真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啊!或者,你要是早点晕,那也不至于吃这么些苦头不是?
他看着段誉依然没事人一样的朝街两边打量来打量去,心底对这位年轻太子的惧意,又重了几分。
只是,太子今天动这么大的阵仗,是得了皇上的旨意,还是擅自行事?
擅自行事,太子会是这么鲁莽的人吗?看起来真不像!
总之,这看起来,是又要起风波的样子啊!
离他们六条街的地方,高智昌正悠闲的打马而行,突然前面有人大叫着“四公子”,他一看,是堂弟运煊身边最得宠的亲随,“为何如此惊惶?难不成,有人行刺运煊?”他笑道。
而此时,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丞相府……
…………
段易长一行人,此时已经快马出了京城,抵达洱海边,比之离开的时候,他的人马又壮实了不少,只骑马的就足有上百。
他们一到,就马上让衙役们看住那几个码头:“奉太子谕令,所有画舫,速速靠岸!”
当中最气派的那艘画舫上,正看当红的清倌人司雯雯弹琴的阿定渊皱眉道:“何事如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