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一个星期!”说完这话,便决然离去。她要作就让她作吧。看能玩出什么玩样。
他的同意,相当于协议的达成。
金豆回头看了几眼,用嘴型叮嘱:“不要靠太近。”
云曦好意笑脸表示感激。
初一倒是吓坏了,担忧地瞧着那几匹马:“王妃,这比喂猪难多了吧。若是普通的马,倒是温驯,可是为何它们都长了奇怪的牙齿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她只听说过僵尸长獠牙的,可是这马,难道是被僵尸给咬了?
那冰面阎王也是奇怪,都这样了,还不让人把马给处理了。
“吼吼吼!”几匹马竟然发出诡异的貌似在嘲笑人的吼叫。着实吓坏了初一。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却也慢慢走近几步,瞧见那些牙齿果然是真的:“你说人长个智齿都难受,何况它们都长点獠牙。别忘了,它们都是吃草,本就不需要这些,不如咱们给处理了吧?”
“这,这怎么处理啊?”
“过来……”示意初一附耳过来。从起初一脸疑惑,到满脸惊愕,最后到了然拍手微笑。初一的心情一路从阴到晴,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咱们帮它们拔掉不要的牙,它们一定会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它们会开心?”云曦道。
“那自然,算是给它们做个小小整容手术,就可以让它们成为正常马匹,它们从今以后可以自由恋爱和跟朋友聊天玩闹,自然开心。”
当日,两人在作料里,下了些蒙汗药。三匹烈马被硬生生给迷晕了。原来并不是獠牙,而是肿了的牙龈凸出来太多,貌似獠牙了。
众人皆以为它们性格烈,不敢靠近瞧以至于没发现。
两人替马做完手术,再研磨了一些药,喂下去后,一直在马厩等着它们醒来。云曦没想过多,只是觉得万物有灵,若是真心对待,定然会被感觉得到。
果不其然,性情眼见这变好不那么暴躁了。
冥凌得知这些的时候,心下有些不可思议地赞叹,他为何就从来没想到过,它们性格不仅仅是因为战场上的经历,也可能只是生病了呢?
他甚至有些相信,或许一个星期她真的可以驯服好那几匹从不让女人骑的战马。
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发生了逆转。
西子苑内,丫环仆役们都焦虑地看向刚被抬进屋的王妃。
刚才那个强忍着疼,汗水冒了一额头的女子,那真的是早上出门时那个气质淡雅浅笑如兰的王妃吗??
“请大夫先为王妃清理伤口,先止血吧。”青羽眼睛红肿,早上才豪情万丈说去驯马,怎么不过一个中午就血肉模糊了!
早知道就该一直跟在王妃身后,青羽此刻恨不得是自己躺在床上血肉模糊。
她哭得眼泪已经干了。特别是看着床上,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王妃,更是心痛得要命。
“王妃你可不要死啊。”青羽哭着道。除了脸上,别的百分之七八十的都被细小荆棘覆盖,这脸上也有,那几乎是要毁容了。
“哎。哎。”是林大夫为难的叹气声。
青羽转头对身后两个站着却只顾着叹气,束手无策的大夫吼叫道:“你们,你们,不要一直站着叹气,快想想办法啊!”青羽大声吼叫。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了,此刻对主子的安慰,战胜了她原先胆怯的心。
“哎,这……”林大夫是府里头的御用大夫,他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想帮忙却又极度无奈的样子!
“您行行好,救救公主啊!”青羽起身来到林大夫跟前,跪着求道。她不用王妃的称呼,而是用公主的称呼,只因一路上也感觉到了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外人也瞧得出这里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生怕林大夫是受了王爷的指令不给治疗,便用“公主”的称谓,提醒下林大夫。这个病人可是大周皇帝的女儿!身份非比寻常!
林大夫皱眉:“不是老夫不愿意啊。是这男女授受不亲。你瞧着荆棘小如发丝,大的也如针,大多没入了衣服。只瞧见了衣裳上的红色点点血迹,却瞧不见内在的伤口。这必须把衣物都脱下,才能好好检查,检查了才能清理伤口上药啊。”
青羽张开双臂拦在他们跟前:“不可!”公主还是完碧之身男人怎可随意靠近。就算是人妇了,男女有别,女子身体怎可被陌生男子瞧!
她誓死呵护公主的清白。可,
“老夫作为老大夫,怎会不知男女有别。老夫的意思是,你去帐内去王妃察看伤口,再告知老夫。荆棘小刺必须马上把拔下来的刺递出来,老夫要检查里面是否有毒!还有拔刺工具要用酒精消毒,你的手也要消毒。同时一定一定要记住的是,每一个小针刺都要拔出来,切不可留下任何一个!”林大夫一边说一边拿出医药箱里的消毒用具和小镊子。
“是青羽错怪林大夫了。谢谢谢谢。”青羽连忙磕头认罪和感恩。
“还不快点来洗手消毒拿工具。”林大夫呵斥一声。
“好好。”提着裙摆起身。快速洗手,小心地搓手,生怕有哪里洗不到位。突然像是想起很很紧要的一件事,一便快速擦拭干手一边惶恐不安地问道:“那,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先把身上还有的刺检查。老夫现在不敢打包票。若是普通的荆棘小刺,那只要小心给拔下来,再用这个药粉放水中清洗伤口然后再涂抹上药膏。只要小心上药和小心吃的食物,很快会好不然会留下疤痕。”
“那就是也可能有?”青羽眼泪又要出来了。一个女子身上若是留下点点黑疤,那,那可如何是好
林大夫有些恼火地道:“别乱瞎说,快做事!”
“我会小心,一定的。”青羽在心中不断默念:“大慈大悲观世音一定要保佑王妃平平安安啊,”
躺在床上的云曦,微微睁开眼睛,水湖蓝的沙曼被掀开。沙曼外头如今被人用了屏风挡住,外头有什么人她只听得见声音,瞧不见人影。
刚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清楚也没那么严重,就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却不敢不担心,在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古代,万一破伤风就一名呜呼了的可能性也是蛮大的啦。
在瞧见青羽那肿得如核桃的眼睛后,心中的焦虑被压下了,微微咧开嘴角:“哭什么呢,我还好好的呢。”
“奴婢知道这样哭哭啼啼太不吉利了。可是,瞧着您受罪奴婢就……难受得厉害……”
“别担心,一切自有天意。”云曦道。是啊,哪怕是就此死去,也是命该如此。
“主子一定会好的。”青羽说着后,又不断埋怨自己:“奴婢本就应该一直跟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