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安想了想,摇头,说:“不可能。没有理由。假设他认为初元心法在你的手上,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揪着金鳞堂不放?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那个神箭手受了重伤,就算他的任务目标是你,也不应该挑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没有成功的机会。”
晏殊嗯了声,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初小安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金鳞堂众,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浅,“葛堂主,账本呢?”
葛五:“……在分堂主柳戈手里。”
初小安点点头,说:“那几位跟我走趟开封府吧。”
金鳞堂众小幅度后挪,还以为她没看见,结果初大人一个眼神瞟过来,立刻就迈着小碎步跟上,“跟、跟我们没、没关系……”
“等查明凌云堂的事情后,与几位有没有关系,自然会有定论。”初小安说,“在那之前,几位都有嫌疑。”
话外音:老老实实跟着吧。
金鳞堂众:“……”
“葛堂主,地上这些黑衣人,可否认识?”初小安抽走黑衣人蒙面的黑巾,示意葛五过来看了一圈。
葛五摇摇头,眼中的陌生和茫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初小安拍拍手,站了起来,看了眼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心中也挺茫然。究竟是谁一直咬着金鳞堂不放,等看过账本,就应该会知道了。
“啊,初大人!”
河里忽然哗啦啦冒出几个人来,手上拖着一叶孤舟,正往岸边走来。是胡峰带着人来接应了。
密道与河道是连着的,无论是直接游水过来,还是乘船,最后都要潜水,才能出得了密道。当然,晏少侠和初大人有些不一样,是破冰而出的。
胡峰带着人一过来,就把金鳞堂众给围了。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个侍卫身上还挂着条死鱼没看见,散发着很重的腥臭味。
金鳞堂众:“……”捏着鼻子瑟瑟发抖。
“好你个葛五,挺会跑的啊。”
胡峰双手叉腰走到葛五面前,瞪了眼他,随即就放下双手,走到了初小安身边,“初大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
初小安被他身上浓烈的鱼腥味熏得往旁边挪了挪,将垂到脸颊旁边有些碍事的湿发拨到耳后,控制表情尽量自然,“把人带回开封府吧。”
胡峰:“是。”
他走回去,边走边嗅了嗅胳膊,嫌弃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胳膊甩飞,有多远离多远。
河中有人在善后,拖着大网捕捞那些死掉的天绝鱼,胡峰不用留下来看管,就率人押着葛五等人回开封府。
他想快点回去洗个澡,这鱼腥味,快要把他熏窒息了。
金鳞堂众被围在中间,四面八方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鱼腥味,委委屈屈的捏着鼻子往前走着,有一个受不了这味道,都已经口吐白沫了……
落在后面十米远的初大人:“……”
她眼珠转了转,偷偷瞥了眼旁边并肩而行的晏殊,却又明目张胆的,好半天都没有收回视线。
再呆的人都能发现她的偷看了。再说了,晏殊也不呆。
“干什么?”静默着走了一会儿,晏殊被看得再也没法维持绝对的冷漠和疏淡。
初小安摸摸鼻子,侧了侧身,朝他笑了笑,负着双手在他前面倒退着走,轻轻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