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摇头:“算了,等得了空我亲自去问吧”
她将东西细细放好,又结结实实包起来,递给丹易:“去,好好收起来”
丹易小心接过,拿到里屋放好又出来,看见桌上的棋子问道。
“这棋也先包起来吧,天色不早了,娘娘早些出发吧”
这棋是她早早为辰王备下的生辰贺礼,辰王好棋,所以她用上等玉石做了一副来送他,可他近来太忙面都见不上,好容易听说今日晚间有空,穆笙便定了望南楼的雅间,同他约好对奕届时便将贺礼送他。
眼下看天色的确不早了,于是点头道:“好,你去吩咐人备车吧”
丹易细细将东西装好,推门出去了。
黄昏时分辰王府的马车便吱吱呀呀的出了门,今日原本是私下小聚,所以并没有带太多人,除了车夫就只有丹易和几个护卫随行,马车也并不起眼是大街上最常见的样式,十分低调的往望南楼而去。
穿过了闹市后是一截冷清些的小道,两边栽着树,不过现在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一时看不清是什么树,穆笙怀里抱着装玉棋的小匣子,正昏昏欲睡,一行人慢悠悠的在里头穿行。
突然感觉车身一震,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上,不像是硬物,到像是只蹑手蹑脚的肥猫,这一下将穆笙震醒了,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认真一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车外的侍卫也没什么异常,正当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要再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来自丹易的尖叫。
穆笙弹起来询问道:“怎么了”
一推开窗迎面正对上丹易惊恐万分的脸,嘴巴大张眼睛瞪圆直勾勾的瞪着穆笙。
“说啊,怎么.....”
滴答!
话还没说完一声水滴在皮肤上的声音打断了她,准确来说是一滴水正好滴在了她的鼻梁上。
“血....”丹易这才吐出两个字。
原来她看的不是穆笙的脸,而是她面前的窗户,那窗户上正滴着血,穆笙抬起手正要摸,又是一滴滴在她抬起的手背上,正是一滴鲜红的血,这时前后的侍卫也都围了过来。
穆笙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平复下来,竖起食指轻颤道
“车顶,有东西”
侍卫马上爬上车顶查看后吼道:“娘娘,是个人”
马车顶是斜坡的,正中间有一个圆柱,那人紧紧抱着圆柱挂在了车顶,侍卫查后又道:“好像昏过去了”
穆笙微微松了口气答道:“把他弄下来”
侍卫得令掰开他的手将他从车顶放了下来,搁在马车上,穆笙从里头出来看的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青衣男子,头发盖在脸上看不清长相。
“还活着吗?”
穆笙小心拨开他的头发想去探探他的鼻息,谁料他却警觉得很突然睁眼抓住了穆笙的手腕。
霎时间周围一片拔剑的声音,此时他若再有动作这些侍卫恐怕当即就会斩下他的手来。
好在他并没有力气再有更多的动作,只死死盯住她的脸,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救我”
就在这时后头应声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突然又紧张起来,死死抓住穆笙的手,又是一句。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