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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萧断浪

老龚又将弹簧绳套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持球练习爆发力,任我狂持球往前突着,老龚往后拉着,这次,任我狂穿着铅背心,老龚感觉他这次的爆发力明显没有上一次强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老龚让任我狂停下,让他缓冲一会儿,任我狂直接躺在了地面上,累的气喘吁吁。他仰望着蓝天,感觉人生甚至艰难。

十分钟过后,老龚又让他起来,让他进行运球训练,

训练完毕之后。任我狂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自小就与爷爷亲,他蓦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幻想着自己与爷爷打电话。

他与爷爷聊了几句,他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他爷爷随口说道。他爷爷原来也是一个逗比。

我现在有工作,有可能拿奖学金,有可能进入学校的篮球队。

他爷爷道,听说有个叫萧断浪的小子,身体素质很好,百米速度也很好。他是不是跟你争这个名额。

这个人在高中是校队主力,不管比赛经验还是技术,跟我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我有信心争取这个名额。

真是个坏消息,三万两千美刀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任我狂见识过黑人打球,这个竞争者八成比他看到的那些业余的厉害。

“那好消息是什么?”

“一个月后,我要与我的同学接受测试,由教练组和校方负责人讨论最后留下谁。所以你有时间提升实力,教练打算亲自训练你。”

训练他就是好消息?这和他自己练有什么区别?几个小时前任我狂听到老龚说一个月,还觉得时间很宽裕,现在感到了巨大压力。

一刻钟后,柳函羽来到超市,笑问道:任我狂,能抽出时间很我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这会儿没什么活,我刚好想出去透透气。”任我狂扯了扯嘴角。这事没准了,他心情不太好。

两人漫步在校园,柳函羽问:“你感觉这大学怎么样?”

“环境很好,空气很好,一个有些古老、很安静的学校。”柳函羽笑道:“你说的很对,但你还没看到这里的另一面,等到11月,这里会变的热血、富有激情,很多人会追星,而运动员就是这座城市的明星。你想成为这里的明星吗?”

“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我已经两年没有打过比赛了,我在街球场上看过黑人球员打球,我恐怕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任我狂有些迷茫。

他想起了小镇上看到的比赛,那是打半场,全场速度会更有用。

他在场,是不是等于少个人防守呢?哪怕系统再送“放松投篮卡”,他过了测试,也不代表能打好篮球,或许还会连累眼前这个好人。

篮球训练系统正式比赛没法用,那不是属于他的力量,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柳函羽沉默片刻,回忆过去,微笑道:“那是个瘦弱的孩子,个头和你差不多,热爱篮球运动。可是人们一看他的身材,就觉得他肯定打不好,他哪怕进了校队也是替补,边缘到教练都想不起队里有他这个人。”

两人边说边走,在树林中漫步,任我狂并没有打岔。

“他从来没放弃过,苦练带球和投篮,他上了高中后,因为一名队友出车祸无法上场,才第一次挤进先发阵容,逐渐崭露头角。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太差,高中毕业后也没有大学强校关注,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放弃了读两家名校的机会,就因为篮球队不要他。他一边在纸杯制造厂打工,一边找中意的大学。他父亲选择支持他,为他求学的事四处奔走,最后他没能得到奖学金,自费进入ISU成为一名校篮球队队员。换做是你会这么做吗?”戴维眼中透着自豪的神采。

王俊完全没法理解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故事主角像个执着的蠢蛋,有钱才能这么任性吧?

他呵呵一笑。“不会,我喜欢篮球,可吃饭更重要,我也没钱缴学费。后来呢?”

“后来他坐了一整年板凳,没机会出场。第二年有三个主力离队,他才有了表现机会。他抓住了机会,不仅成为校队主力,拿到了体育奖学金,还打破了ISU所在分区的助攻记录。在大学的最后两年,他成为了队长,率队闯入了NCAA的甜蜜十六强。”

这是个励志的故事,但王俊觉得和自己无关。“那他打的一定是控球后卫,教练,我传球很烂啊。”

“我不会让你打控球后卫,技术可以慢慢练,你和他很像,有着投篮的天赋。你力量也比他强得多,只要瘦下来,跑跳能力也肯定强过他。”

“那他大学毕业后成为职业球员了吗?”任我狂

柳函羽笑道:“连他自己都不看好进入NBA,毕业后到几家会计事务所面试找工作,想做会计师。又是他爸帮忙,给好友打电话找关系,他才被太阳第二轮选中了。他整天准备卷铺盖走人,却留下了,第一赛季出场了80次。”

“再然后呢?他在NBA站住了脚?”

“嗯,他改打得分后卫,靠着投篮能力入选过全明星,做为核心进过两次总决赛。可惜他两次都输给了迈克尔乔丹。”

任我狂临心智,惊讶的看着柳函羽。

任我狂看NBA比赛不多,但是个球迷就会知道公牛和爵士。“死光枪”霍纳塞克是爵士三老之一,经常被提起的超级三分投手。

“教练,你真觉得我和他很像?这也太高看我了吧?”

“他大学时投篮还不如你呢。只要手腕柔和,投篮其实最好练。你唯一不如他的是专注度。他能专注于篮球,你想赚钱,想打工,一直在分心。我相信你打球一定行,为什么你不为前途全力拼一次呢?年轻人不能因为有弱点,就畏惧竞争。”

他是真正热爱篮球的人,他不想看到篮球天才浪费天赋,尽管他们才刚认识。

王俊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笑容。

是啊,黑人有什么好怕的?

霍纳塞克身体素质差,不也打的很好吗?

他应该勇于承受压力,提升自己,消除弱点,不该为此失去自信。

那张“投篮放松卡”是培养兴趣用的,不是让他妄自菲薄的,投篮的人是他,如果坚持锻炼,未来说不定靠自己也准到那个程度呢?

慢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体力不支吗?他一定能瘦下来!他可以变快!

“我不回去了,现在就想运动去,我会加入球队并得到奖学金的,我保证。”

柳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几天之后,他看到了球星的商业活动。此时此刻,他只想吟诗一首。

我没想到,球星的商业活动会现场飙泪

太多的走过场,太多的虚情假意

让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

其实都会手足无措

改变的是眉宇间的沧桑

不变的是眼眶里的泪花

我没想到

勾起这些年的记忆会是如此心力交瘁

如果说上一次落泪时

还会对上天如此残忍抱有一丝愤恨

那这些年间的种种

哪里还能激起新的涟漪

我没想到

当你站在世界之巅的时候附庸者如此之众

当你徘徊于涅槃的梧桐枝上的时候

昨日的世界仿佛换了另一番天地

我没想到,在一个不属于你的江湖

冷漠是如此的司空见惯

哪怕你曾经是规则的缔造者

现在却拿不到自己赢得的尊重

我没想到,在每个365天中

只有2到3天和你交集的国度

有这样一群人真挚的追随你

不求回报

只为真心

我没想到,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虽然故事进行的并不像开端那般美好

但陪你经历的坎坷也是人生的一份试炼

太多的没想到,太多的人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会有高峰,也有低谷

这是很通俗的道理

但当一切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

是否还能如旁观者般冷静

我不是很确定

但我很确定的是

我在德里克·罗斯的故事里学到了很多很多

这个少言寡语、冷静倔强的男人很少有明星的光环,但他默默地击碎一切困难,每一次被击倒都会用超脱于常人的毅力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的力量感染着我。

而这次的潸然泪下

似乎又是在雄浑的气概上撒上的一抹温存

久久的在我心中

挥之不去

回到家中,他心中有一些欲望,于是,挥笔写出了凤城玫瑰,罗斯的故事。

罗斯1988年出生在美国芝加哥的贫民窟恩格尔伍德附近,那里还是全美最危险的地区之一。罗斯出生后就没了父亲,妈妈和三个哥哥倾尽所有保护罗斯,让玫瑰远离混乱安心生长。这倒也与吴起厚人的经历颇为相似,他刚出生的时候也没见到自己的妹妹,这让他饱含思念与孤独的度过了哺乳时期。

玫瑰从小便展现出恐怖的篮球素质,他初中就已经统治了家乡街头球场。“他真的太快了”,和他打过球的人都这样说。“那些人在防他?他跟运球过清晨的马路一样。”看他打过球的人都这样说。不过很快芝加哥街头很快就摆脱了玫瑰的梦魇,取而代之的是街头小报上德里克罗斯带领高中统治伊利诺斯州联赛的新闻,全国大报上德里克罗斯带领孟菲斯大学横扫NCAA的新闻。“这家伙是当年那个在你头上扣篮的那个小孩吗?”看报的人都这样说。

吴起厚人打小也不是个平凡的人。他可以用四毛钱买到五毛的辣条,在我们那个abc都学不会的年纪他已经能流利的说几句不知哪儿学的日语,在黑网吧总能骗到小屁孩一起打拳皇,他拳皇是真的菜的抠脚。不过他打CS是有一套的,电脑里的枪炮跟拿他手上一样,反应贼快一甩手就干翻一个。“他真的太快了”,和他打过炮的人都这样说。“他真的太快了”,看他打过炮的人也都这样说。可惜的是他的打炮技术没能继续在当地发扬光大,在他初一的那个夏天他决定把他的天赋带回家乡。

我与吴起高中结识,至于何时知道这笔是个狂热的罗斯范喜已经不记得了,对他被一碗螺蛳粉搞的生活不能自理倒是印象深刻。他说他粉罗斯是觉得他与罗斯非常的像,但讲道理这两个逼除了性别身上有半条毛像。不过好在这逼第二天就毫不犹豫的去剪了个寸头也总算是在发型上像偶像靠拢了一些。后来他又偷偷摸摸的給我看过几张据说是罗斯老婆的写真照,扬言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女朋友,这家伙......太色情了,实在是太色情了。

真信他还是看他打了次2k,那家伙,是真的菜的抠脚。但难以想象一个相当于今天用宇宙勇能被电脑76人花式虐50分的菜鸡,能单用罗斯一个人轻松破唠嗑的81分还把当时的13年热火三巨头按在地上来回摩擦,这得他妈是怎样的真爱啊!

说回罗斯,大学打了一年的罗斯以状元身份披上家乡球队芝加哥公牛的球衣,化身“风城玫瑰”登陆NBA。罗斯自然不是花瓶,他不但中看而且还很厉害。人们开始看到一抹红色的闪电将芝加哥的风带往每一个球场,他的招式如武林高手里五步杀人的玫瑰花瓣,殷红如血,柔韧锋锐,灵巧迅疾,任意变化。“他的天赋太不可思议了。”解说嘶喊着昂比利瓦波回敬玫瑰一抹抹妖魅的突破终结,再到后来也喊腻了不带感了干脆就直接为玫瑰叫了套专属的解说词“Too big,too fast,t”。简单的说,就是很吊。

人们开始疯狂的追随这朵艳丽的玫瑰,罗斯逐渐成为全美的焦点,但这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罗斯是个安静的人,他的经历决定了他一直都会是个安静的人。从刚进联盟开始,他便渴望走出人们的追捧,然后将全身心投入到篮球上。所以他除了日常签约基本不参加什么社会活动,他甚至连推特账号都没有。他一心想着打好球,其他不喜欢的都抛之脑后。但往往你球打得越好注定得到的关注也越多。一个联盟的顶级新星走在路上你把帽檐压得再低,身边的聚光灯也不会消失。罗斯不想成为勒布朗那样去获得什么,或许他也不喜欢勒布朗,所以当勒布朗做“决定一”前本是极有可能将天赋带往芝加哥抱紧我们这条日益粗壮的罗大腿的,奈何千呼万唤唯有罗斯不管不问。他仍然是那么安静:我愿意和任何人打球,但我不会招募任何人。紧接着不可一世的老罗便在下一个赛季抢下62胜MVP,登上联盟殿堂顶端。

上帝赐给人的美只有一次,走过了这一次,他会无情地把它摧毁。这是莎士比亚说的。上帝赋予了罗斯起飞的能力,却不教他如何降落。于是罗斯在一次次美妙的腾空之后的爆炸落地都慢慢将他的膝盖推往鬼门关。然后绷紧的弦一断,一切就无法挽回了。十字韧带撕裂是诅咒性的伤病。

本是不大想写这段伤病史的,5年四大伤,虽然中间15年那段二轮绝杀东詹有点玫瑰涅槃重生的味道,但终归人的身体是诚实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罗的身体确实今非昔比了。腿脚比不了鹅厂威少,又没有金州幼儿园小昊老师的手活,眼瞅着昔日小弟小**越来越有帮主样,老罗也只能砧上一躺任人鱼肉。那几年承载了家乡太多的希望,卸下之后倒是一身轻松。

既然天意不可违,玫瑰也想沉淀下来,拿份合同安心打球为上计。所以到了麦迪逊一如既往的认真打球。但所谓一朝失势便不复功名,这个夏天兜兜转转,老罗还是只能拿个底薪加盟皇帝的皇家礼炮团。二文出走理论上老罗是将是破骑首控,这是好事。至于这克村罗斯福组合有没有搞头,还看新赛季如何。

所以下赛季开始玫瑰也是NBA的十年老兵了,这十年他登过顶也跌过底,身边的人换过一批又一批,但有些人始终在他身边。我的吴起兄弟打当年剪寸头开始就一直执着的守候这抹红,守候他年轻的美好。巅峰诞生了一群虚伪的附庸,低谷见证了那些真正的信徒。兄弟,我承认你和罗斯真的像了,执着做人执着做事,玫瑰已过巅峰,而你的路却还长。有执着有梦想,那每一天都是我们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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