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妇女一听,眉头也竖起来:“我问得好好的,就是你们家叫的,怎么又反悔了?可不兴反悔的。”
白弧说:“是我喊的。”
徐来娣瞪她一眼,还是要赶人:“这个家我做主的,我说没叫就没叫。”
白弧双手一摊,说:“我已经付钱了。”
钟点工会意,马上接道:“钱可是不退的,那我走了。”
徐来娣伸手拽住钟点工:“不行,把钱退回来。”
钟点工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拒绝退钱:“不是说你没叫钟点服务吗,退什么钱?”
徐来娣指着白弧说:“她叫的就是我叫的,我现在不要了,你把钱退回来。”
白弧适时插话道:“是我叫的,我要钟点服务的。”
钟点工终于摆脱了徐来娣的拉拽,义正言辞地说:“谁给钱我听谁的。”
白弧笑着接话:“钱我已经付掉了,您去忙吧。”
“好嘞!包管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钟点工说着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往里去了。
白弧跟着一起进去,指给她家里的清洁打扫的用具,然后又回到客厅准备继续玩手机。
徐来娣可没打算放任白弧继续玩手机,她一步迈上去指着白弧的鼻子骂道:“说你吃白饭的还真吃上了啊?你在家游手好闲,懒事不干,还花钱请人来干事?你糟践钱啊!不是你挣的你花起来不心疼。”
白弧躲开她的手指,心里嘀咕,不是我挣的花起来当然不心疼,同时嘴里反驳道:“我昨天就说了,我现在真的要吃白饭了,你没有心理准备的嘛?”
徐来娣一听,只道一向装得面人儿似的白瑚终于装不下去了,同时又恼恨逆来顺受的人不再逆来顺受了。
得意自己看穿儿媳妇的伪装,恼恨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两种情绪冲击着徐来娣,使得她激动地伸出了手,将白弧狠狠一推。
然后,她看到白弧飞起来了。
摔在客厅的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又从茶几上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见声响的钟点工冲出来,看见盯着自己一双手的徐来娣,以及躺倒在地的白弧,还有那一地的狼藉,顿时扯着嗓子喊:“杀人啦,杀人啦!”边喊边打开门跑出去。
徐来娣被这喊声惊得回神,见白弧倒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连上前查看都不敢,只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而躺在地上装晕的白弧偷偷勾起嘴角,想着不知道赵正河会赔给她多少钱,不过这一地的瓜子硌得她好难受啊。
随着徐来娣慌张地跑走,屋子里变得安静,白弧翻个身,睡着了。
昨天打了一整晚的游戏,实在是困。
白弧醒过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越,而是在医院里。
身边有男声轻声说话:“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恶心吗?”
“晕,不恶心。”白弧睡眼惺忪地回答。
一道清脆的女声轻声说:“没想到现在还有你这么好心的片警,不仅垫付费用,下了班还来守着。”
那男声带着笑意说:“毕竟有人报警了,我也是来了解情况的。”
女声低低笑了两声:“行了,她没有什么问题,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按铃就可以。”
“好的,谢谢你。”
白弧刚睡醒的昏沉感消失,偷偷睁开一道缝,看见了一张有点眼熟的痞笑的脸。
白弧闭上眼。
腹黑男出现了。
不知道这次他会给她出什么馊主意呢?让她提刀把赵正河剁了吗?
但是她觉得,还不到剁人的地步。
白弧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见了警察,双眼一亮,虚弱地问:“我能要多少赔偿?”
那片警闻言,神色奇怪地看着白弧,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弧看着对方,暗想,难道自己说得不对?
难道,她并不能向赵正河徐来娣要求赔钱?
那这可遭了,难得她跟剧组的武术指导学了这假摔的技巧,也难得她尽心尽力演了这么一场戏,原来竟然不会有人给钱吗?
那她可亏了。
白弧想着,嘴就扁了起来。
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出现在外表三十多岁的白弧身上并没有令人感觉违和,反而让白弧凭添几分灵动。
白弧摸着脑袋上的纱布,正大光明地打量这个世界的腹黑男。
说起来,虽然白弧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发现了冷淡男和腹黑男的存在,但她还拿不准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