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短暂的休息了片刻，苏杭在电脑旁忙碌了起来，双手在键盘上敲的飞快，屏幕上一位位促进者的信息经过他的整理和汇总之后添加到了两个独立的文档中。

“这些是什么？”

清理好餐具的加藤惠走到了苏杭身旁坐下，疑惑的问道。

“这些是东京地区排名靠前的组合信息，在IISO信息库里有录入他们的战绩以及……更换起始者的数量。”

一心两用的回答着加藤惠的提问，苏杭双眼并没有离开屏幕。

“更换起始者的数量？”

加藤惠敏感的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妥，一般来说起始者和促进者的组合是不会轻易更换的，除非……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些孩子只是好用的武器，坏掉随时都可以更换的工具，大多数促进者不会将自己的起始者当做人来看待，她们仅仅只是消耗品，所以经常会发生让诅咒之子执行必死任务的情况，反正促进者只需要填个申请就能有新的起始者‘发’下来。”

苏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毫无笑意的微笑，身边的加藤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

“那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在苏杭快速的操作下，一个个促进者的信息被快速分类到两个文档中，加藤惠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

“当然是将这些人渣全都干掉啊！”

苏杭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掩饰自己想法的意思，完全不管加藤惠能否接受。

“嗯……我能问一句哪边是要被‘干掉’的目录？”

加藤惠咬着嘴唇问了出来。

“那还用说吗？”苏杭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人多的那一个啊！”

这个世界上的促进者十个有九个都是人渣，苏杭的分类已经很克制了，要按他在原来世界里的标准，怕是绝大多数都要被他判定死刑。

加藤惠：“……”

得到了理所当然的回答，加藤惠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苏杭忙碌。

苏杭则只是简单的又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忙自己的事。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有些做法是加藤惠无法接受的，但如果不这么做，一切都不会改变，加藤惠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制止。

善良和天真都是很好的品质，但在这个世界，这两样都必须扔到旮旯里才行，这是个很残酷的世界，包括苏杭和加藤惠的命运其实也很残酷，他们没法反抗其余世界神做出的决定所以只能在这场战争中挣扎。

好在加藤惠的表现比苏杭预想的好了太多，他本来还以为对方会反对的，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想好了。

“里见……莲太郎。”

做到一半，苏杭发现了这个熟悉的姓氏以及对应的照片，他到现在才知道对方的全名。

“他要放进哪边？”

加藤惠轻轻的问了一句，平静的双眼注视着苏杭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我当时没有脱力的话大概会杀了他，我最讨厌这种伪善者了。”

苏杭靠在了椅子上摊了摊手：“可惜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这种人我虽然不喜欢，但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这个世界就算是他这样的伪善者都没有几个，所以还是不杀了。”

顺手将里见莲太郎扔进了人少的那份目录中，苏杭也没继续，闭上眼睛就这么靠着稍作休息，他的头疼现在虽然减轻了很多，但长时间消耗精力还是会很难受。

“我给你揉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