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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和暗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不置可否。
“杨统制试想,党项人在河西之地生存了数百年,朝夕之间却被汉人追杀奔逃、流离失所,他们奋战了数十年才从汉人手中夺回故土,怎会甘心投入仇敌麾下”狄青见她无动于衷,又道,“再者,末将听闻李元昊礼贤下士,厚待兵卒,这些人若不是敌军安插的内应,又怎么会叛逃到金明砦投诚?”
杨景和听完这一番长篇大论,忍不住讥讽道:“狄指使好像很了解党项一族?”
“实不相瞒,末将在宥州听故人说起党项民族的旧史、特意打听过此事。”狄青坦然道。
杨景和向前跨一步,定定地望进他双眼、冷冷道:“狄指使若是觉得李元昊礼贤下士、厚待兵卒,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留在延州。”
狄青被她这一句噎得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在说李元昊的治军手段,怎么从她嘴里重复一次,竟像是他吹捧奉承李元昊似的。
“末将是说,李元昊并无苛待士兵之嫌,这些士兵叛逃实在没有道理。”
杨景和冷哼一声:“我实在是不知道,狄指使要的是什么道理。”
狄青无奈道:“退一步来说,就算这些士兵不是内应,将他们留在金明砦也无益,何不送到别处去。”
“他们的嫌疑和狄指使比实在不足挂齿,狄指使尚且能留在延州,他们又为何不能呢?”杨景和一脸漠然,说罢抬脚往一旁去了。
狄青听这一番话的逻辑实在是匪夷所思,望着杨景和的背影连连摇头,叹道:“简直不可理喻。”
张衷二人方才在一旁听着,此时才走上前来,李宜摇头叹道:“跟杨统制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说错一个字,都会全盘皆输。”
张衷伸手拍了狄青的肩,笑道:“大哥,跟女人讲道理是永远都讲不明白的,你就别费劲了。”
狄青面上仍是不可思议之色,连连摇摇头道:“我同她是讲不清楚了,你们暂且帮我挡一会儿,我再去知州府上找范大人说。”
狄青快步出了军营,径直往知州府上来,那守门的侍卫拦了他,冷冷道:“范大人正在府中议事,还请狄指使改日再来。”
“实在是有要事通报,还请这位大哥代为通传。”狄青道。
同时当值的另一位侍卫却没有这样好的耐性,直言道:“狄指使已经来了这许多次,何必还要掩耳盗铃呢,范大人摆明了不想见您,您就请回吧。”
狄青一咬牙,卸了两名侍卫的兵器、抬脚便闯了进去。
狄青步伐轻快,侍卫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直到廊下才追上他。
此时已过申时,范雍处理完公务,正在廊边喂着笼子里的雀儿,待到听见吵闹回头来看时二人已到了廊下。
那卫侍见已闹到了大人面前,也不再挡狄青,忙跪下来告罪,范雍也不做声,只使了个眼色招呼他下去。
狄青自知失礼,开门见山道:“末将甘愿受罚,冒昧前来只为同大人说一句,那些党项士兵留不得。”
范雍听了、冷冷道:“话我听到了,你回去领二十杖吧。”
从前范雍对他说起话来都是和颜悦色,哪里有这样不顾情面的时候,狄青暗自长叹一声,应道:“末将谨遵大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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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杨景和也说过这小子巧言令色、狡猾奸诈,怪只怪那时被他唬得上了头,瞧不清他的真面目,幸得延州通判计大人前些日子点醒他。
如今细细想来,这小子从前便是一味的奉承讨好,哪里有半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