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德阳殿的面积与原先烧毁的德阳殿并无二致,只是如今的德阳殿,看起来更加气势宏伟。
两人合抱的石柱撑起德阳殿巍峨的穹顶,宽阔平躺的地面铺着实木地板,雕栏画栋间腾龙绕柱,使人身居大殿,心里不由得升起敬畏之心。
德阳殿中,刘备垂手握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看起来十分谦恭,然而配上他相貌堂堂的容姿,却又颇有气度,看不出一丝寒酸模样。
“玄德,朕听闻你乃是汉室宗亲,可有此事?”子刘协看着阶下的刘备,生得容貌俊伟,气度不凡,却浑身透着一股历经苦难的沧桑福
“回陛下,备乃是中山靖王十七世孙,因祖父未曾致仕,也无官爵,家道日渐中落,传到刘备时,已无半寸之功于社稷,备愧对先祖,惭愧不已。”刘备言辞恳切,道自己这一脉日渐凋零,甚至自己只能沦为贩卖草鞋为生,不禁有感而发,言语中已经有了悲切之意。
子听刘备这么一,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遭遇,这些年来,自己虽然贵为子,其实境遇又比刘备好得了多少呢,刘备织席贩履,至少还自由自在,而自己却是被关在笼中的雏鸟,被缺做玩物一般提来提去。
子声音软了下来,道:“既是汉室宗亲,当有谱可查,”刘协完,示意一旁的太监,“取族谱来,查一下朕与玄德辈分。”
一旁的太监领命,吩咐人去取了皇家族谱,沿着中山靖王刘胜一脉查了下来,查到刘备祖父辈之时,因为刘备祖父刘雄已经没有了爵位,也不曾出仕,因此在族谱上并没能找出名字,只能靠着刘备一人之言来确认。
“陛下,”太监声的在子耳边耳语道,“若是按照刘玄德所,按辈分他乃是陛下皇叔,只是,因族谱上并未记载,臣也无法确认,请陛下定夺。”
子刘协听完太监的话,略一沉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低声传令太监道:“依刘备之言排辈。”
太监得令,拿起皇家族谱朗声宣道:“经查族谱,刘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十七代族孙,按照辈分,谋今子之叔父。”
台下,刘备握在身前的手,攥紧的拳头微微松了开来,暗中松了一口气,有了太监的当庭宣读,意味着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正式得到认可。
这一刻,刘备等了许久,也设想过很多种结果,毕竟从自己祖父一辈起,就无法在皇家族谱中找到证据,即便子他冒充皇室后裔,他也无法辩驳,这次应召入宫,刘备就是在赌一把,赌当今子式微,需要拉拢族亲成为助力,这一次,赌对了。
“既然玄德乃是朕的皇叔,那便暂且留在洛阳,为朕分忧吧。洛阳百废待兴,皇叔身为汉室宗亲,也应当以中兴汉室为己任。”子既然定了刘备的名分,自然要给他立功的机会,如今下诸侯割据,便是汉室宗亲刘表,刘璋之辈,也只是表面上尊自己为子,实际上却把各自的地盘当做自己的私产。
刘协想要有所作为,不得不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而眼前的刘备,正在落魄之时,此时拉拢刘备,刘备自然会感激自己的知遇之恩,不至于成为董卓,韩暹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