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听完,凝神沉思道,“瘟毒入体,寒热交替,伤及肺腑,嗯,的确是难呐。”随后朝着吴双二人道,
“二位将军,按理说,宁儿亲自写信引荐,想必病情确实紧急,老朽应该跟二位走一趟,只是。。。”张机说着,露出为难之色。
“只是为何?”崔平急忙问道。
“只是老朽已经立志隐居于此,专心钻研医术,将老朽毕生之经验著作成书,以为后人参阅,现如今已完成大半,若是现在离去,数年之功就要毁于一旦了。”
“先生放心,此去不过十数日,待我妹妹痊愈,先生回来继续著书便是。”崔平道。
“唉,若能如此便好了,只是我若离开张家村,怕是很难再回来,而且也无暇再潜心钻研医术了。”
“这是为何?”吴双不解的问道。
“说来都是因为南阳张绣,前些年我到他军中为他军士治过疫疾,他便想留我在他军中,后来,我得知张绣不只想让我替士兵治病,还想利用我研究毒药用于战争,我得知后便逃了出来,隐居在张家村,这里都是我族中之人,才能为我保密。
可是那张绣并不死心,整个南阳都是张绣的势力范围,四处追查我的下落,一旦出了张家村,我的行踪容易暴露,再回来想潜心研究医术,怕是难喽。”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南阳都是张绣的地盘,张机不愿在张绣军中为他研制毒药,所以才回到老家张家村躲了起来,名人也有名人的难处。
张机一为难,这可急坏了崔平,端坐在坐榻上蠢蠢欲动,看来要不是答应过张宁要以礼相待,怕是直接就要抢人了。
吴双见此,忙道,“既然仲景先生在此地是受张绣胁迫,不如此次先生就随我等去鄱阳县,到了鄱阳县,吴双自认可以保证先生清净。一样可以著书立说。”
“不可不可,我在此地著书已久,诸多书籍书简都存放在此,要都运过去实在繁琐,而且途中必然被张绣眼线知晓,若是陷于张绣之手,功亏一篑呀。”
张机仍在拒绝,对他来说,将自己一生的行医成果记录成书是目前最重要的事,为了救一个人而冒险,有些不值得
。
一旁的崔平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道,“人命关天,我妹妹危在旦夕,由不得先生再三犹豫,得罪了。”
说罢纵身过去,一手抓住张机的胳膊就要抓他起来。
只是,张机见崔平近身,却没有丝毫慌张,任凭崔平抓住自己的胳膊。
崔平毕竟是有求于人,也并没有太过用力,可是,他的手一搭上张机的衣袖,便觉察到不对,可惜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手掌上传来一阵酸麻,这酸麻感瞬间传遍崔平身体,崔平只感觉全身丝毫用不上力,软软的摊到在张机坐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