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江醒过来,陌生的房间,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她这是在哪里,衣服是谁给她换的,难不成昨晚酒后失身了。可是,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头晕。拿过手机一看,经纪人许之萍打了10多个电话。
“许姐”
“江江,你自己看下现在几点了?”许之萍狮吼功从电话里面传来。
江江从耳边拿下手机看了下时间“许姐,半个小时到。”已经十点多了,12点有个广告的拍摄,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啊。
“江小姐。”
“我怎么会在这里?”看见秦妈,江江便知道这是林安深的住宅了。
“顾小姐昨晚上带你回来的。”
“顾子苏?”
“嗯。”
江江回想了昨晚上的事情,好像她是看见顾子苏了,都怪她昨晚喝太多了。江江用手拍了拍头。
“江小姐,早餐要吃什么?”
“不用了。待会顾子苏回来就说我有事先走了。麻烦把我衣服给我,谢谢。”
林安深跟顾子苏买好东西回来江江已经离开了。
“江小姐说她有事,早饭也没吃就走了。”
“知道了。”
快到5月底了,院子里面的栀子花已经打焉了,不少已经掉落了,顾子苏想如果再下一场雨,还剩下的那些也会被雨水打掉的。
“你说院子里只有栀子花是不是太单调了?”
“有点。”
“玫瑰怎么样?”
“你喜欢就好。”
顾子苏记得,江江说过栀子花太过清淡,有种她参透不了的风情雅致。她这种世俗之人,还是玫瑰来的合适,带着一身的刺却有着最火红的热情。所以她注定成为不了诗人,她还是比较适合当个闲人。
顾子苏跟江江是穿开裆裤都玩在一起的,一路上相爱相杀到了大学,江江跟她一样,从小不受家人待见,不过她比江江幸运点的是至少顾清年是爱她的,宠过她。不过一向大大咧咧的江江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形象。直到有次大年三十,她去找她放烟花,才知道自从奶奶去世后,每年甚至每天都是她一个人过。
“叔叔呢?”
“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江江正吃着炸鸡,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面前放着肯德基的全家桶。
“他不回来过年吗?”
“自奶奶去世后,都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江江的奶奶去世那年,江江只有8岁,8岁到13岁,这些年江江都只是一个人。原本还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却过早的经历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怪不得总是像个小大人似得,那双眸子总有着同龄人不同的淡然。小小的身子,守着偌大的房子,顾子苏想她晚上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小区里面有家长带着自家小孩在放烟花,喜笑颜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进屋子里面,在大大的客厅上方不停的回响。电视里面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正放着郭冬临的小品《回家》,台底下的人笑声满满,江江却笑哭了。
那是顾子苏第一次见江江哭,之前手臂被胡欣用那么粗的藤条打了都没有哭。
“从今以后我陪着你。”
一直到去到T市上大学,她跟江江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整个中学的老师都知道学校有一对非亲生却比亲生还要好的姐妹,只要顾子苏出现的地方必定有江江,江江出现的地方必定有顾子苏。上了大学,尽管隔着半个T市,革命奸情依旧深不可摧。直到顾子苏喜欢上了林安深。
“我感觉我家大白菜要被猪拱了,还自带送货上门。”可以说江江见证了她一路上对林安深的死缠烂打,越挫越勇的契约精神。
“顾子苏,你已经10天没有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