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十一月的寒风已经悄然刮起,枯黄的落叶飘飞,人们穿上了稍后的衣裳,等待着第一场雪的降临。
人们依旧和以前一样,吃饭睡觉上学干活,各有各的活法。
林渊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已经熟悉万分的酒红色长发,思一如既往地开始做早饭,飞索在看书,幽在木屋周围巡逻,而牙则坐在床沿,看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背后的视线,牙笑道:“醒了?”
“嗯。”林渊有些不想出被窝,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性感的大美女,而是因为入了冬,被子以外的空气会很冷。
他望向中央的火炉,紧了紧被子:“怎么不把炉子点着,煤炭不都买好了么?”
“这样能让人清醒一点。”牙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附身拿起了煤炭块走到了炉子前。
一般人家的屋子都是有壁炉的,不过林渊这破屋子实在整不了那东西,就只能在中间放了个炉子,连着烟囱只做了一个简易安全的管道。
起初很难热起来,不过只要关上门等上小三十分钟差不多也就暖和起来了。
等牙弄好炉子后,林渊又在被窝里窝了半个小时这才起身,将被子给图重新盖好,揉着眼睛坐到了椅子上。
瞥了眼依旧空荡荡的吊床,林渊有些无语了,他这也有小半月没看见卡尔弗拉和阳无敌这两个家伙了。
这是去布置了,还是去打人家老巢去了?
“林哥,这是你昨天写的么?”飞索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跳到林渊背上问道。
林渊看了眼对方手里的纸,那是昨天学习的古灵文乱。
点点头,林渊苦笑地拍了拍对方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是是是,快松开快松开。”
小半个月的相处,几人也都熟悉了很多,牙变得像个知心大姐姐,飞索变得像个求知欲很旺盛的孩子,而幽则出人意料的是个很爽快的女孩儿。
或者应该说直接。
将水壶放到炉子上,林渊走到灶台前,看着思正在搅拌锅中的米和水,笑了笑。
不知为何,思对吃饭某种意义上很讲究,早上必须吃稀饭咸菜之类的,很有那种东华人家庭的吃饭方法,像陈正正和雪怜惜的家里就是这样。
不过林渊更喜欢早上一块面包喝一杯牛奶,毕竟他家就有奶牛,烧制就可以了,面包既便宜还方便。
“哥哥你现在去睡一会儿吧,思这里还要再等等。”思认真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在林渊看来很是可爱,却也不没说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就提着烧好的水壶进了隔间。
其实说是浴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他在很小的时候和母亲住过一段时间的修女会,修女会有一个露天的房间,墙壁上雕刻着修女会信奉的救世女神,而在前面则是一个抽水泵。
想洗澡的修女就会在那里取水,然后当场洗净,因为除了林渊这个孩子外都是女人,也就没有了那种怕别人看到的感觉。
母亲信奉救世女神,却并不是修女,只是和那座修女会教堂的人有些关系,当时父亲正好要出远门,母亲便索性带着林渊去了修女会。
在修女会附近的地方又一座圣辉教会开设的福利院,那时候林渊经常和里面的孩子们一起玩,不过现在再去想,记忆都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几个人的特点。
坚韧的蛮族人,抱着陶罐的血眸孩童,喜爱各种冷兵刃的东华人,以及一个总喜欢握紧他双手的女孩儿。
大概有十年了吧,一直到九年前最后的那一刻他们还经常在一起玩呢。
混好温水,林渊将自己从头浇到位,快速的清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