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同大夏国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厌恶,嘲笑,看戏。
他承受着这些恶意的眼神,面目苍白,要晕过去了。
云归却抬手遮住了他的眼,堂堂正正的与那些人对视,那些人见状扫兴的走了。
云归道:“一切有我。”
她起身牵住了阿骨打的手,向前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处书斋,她有些意动的想要进去。
门口仆役道:“姑娘,我们这里奴隶与宠物是不能进去的。”
云归松了手,道:“你在这里等着。”
他听不懂,跟上去。
云归摇了摇头。
他便站在原地,眼泪几乎要下来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之前被打得再厉害,也是不肯哭的,可她温柔的和他说话,他就算听不懂,也觉得她很温柔,便生出了痴心妄想,见她不要自己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就像是不大点儿的小孩子摔倒了一样,若是周围没人,自己便拍拍屁股站起来,可若是有人,非得哭个撕心裂肺叫大人心痛不可。
可他到底得到的太少了,纵然痴心妄想,也不肯哭出声来,只是默默站在书斋面前。
门口仆役道:“你别挡道,别人还进来不,去去去,一边儿去。”
他被推到一边儿去,他握紧了手。
他听不懂这人张嘴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还推他,他想和他打一架,可是不行,他太弱小,而且,他打架的话,她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
他低着头,站在墙下。
云归此刻在书斋里看着,这里只是一个镇,纵然有书斋,里面的东西也是淘汰久的,并不值什么钱,纵然如此,云归也买不起。
她在书斋里挑了良久,只挑中了薄薄一本。
她买书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习字。
她想的很明白。
她附身在一已嫁人的农妇身上,可做的选择并不多,她也没有那些里女主的金手指,她不愿意走上种田的道路,她更不信自己随便走一走都能找到那些猎户找不到的灵芝等,她是挣不到大钱的。
就算她有现代的金融学识又怎么样?她在这里,一无资金二无人脉,三来,大庆国年年征战,男人死的多了去了,于是越发重男轻女,如赶集一类的,女子出现也没甚干系的活动倒没什么,然而如士农工商等,除了下田干活儿,别的三样是决计不许女子涉及的。
君不见,纵然身为女主的白颜立下威赫战功,也只能换得一句无罪吗?
因此,她什么也做不得。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计较的人。
她也不想多的,就想等徐青回来,做个将军夫人,或是向徐青讨一笔钱,然后做个收租放租的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