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终于得了机会,他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瑶姬道:“方才突然眼前一黑,便控制不住的倒下,现下感觉已经无碍了。”
杏雨忧心道:“公子应该是今日受了惊,所以才会头晕。”
江沐追问道:“受惊?如何会受惊,谁敢欺负姐姐。”那模样仿佛知道了是谁欺负了瑶姬就要去找谁拼命。
杏雨嘴快道:“回小公子,是街上的一匹快马,冲撞了我们的马车。”
宁侯听了起了意:“何人如此大胆,敢在街道上纵马?”
瑶姬蹙起眉头道:“瑶姬也觉得惊讶,问了麒司得知纵马之人是城门口的守卫”话还未说完又陷入冥思苦想,半天才状似豁然开朗道:“瑶姬猜测大概是有什么急事禀报,不知道是去哪个府上了?”
说到此处,瑶姬已经不能再多说,往深里说了,只怕宁侯会更加起疑,现在她这番说法尚可解释成宁侯方才的引导。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宁侯为官数年,并非一般武将有勇无谋,他审视了瑶姬一会,瑶姬已经不在说这件事,转而和江沐咬耳朵去了,瞧着她一派天真的模样,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几句话的时间,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了,方才迎环已经说的清楚是瑶姬犯了头晕,他把药箱放在石桌上,给瑶姬把脉道:“公子身体无碍,只是今日受了惊,开两贴药回去歇几日便好。”
宁侯见瑶姬果然是受了惊,吩咐道:“你们好生招呼瑶姬公子。”
最后再看了一眼江沐与瑶姬,这才转身离去。
老府医见瑶姬也无大碍,也告退了。
瑶姬担忧得很,不知道宁侯爷听进去了几分,心里又一直想着发生了何事,又因为上次的风寒始终没有调理好身子,真的犯了晕。
她扶着额头,强撑着笑道:“江沐,今日俞怀公子输了赌约,不敢出现。”
江沐果然鼓起包子脸:“我现在就去岑羲哥哥府上找他。”他小小年纪却思虑周全:“姐姐,你今日受了惊,先去歇着。”
瑶姬道:“你一人去他一定会赖账,自然是要与我一同的。不如我歇息片刻与你同去?”
……
江沐院子里的声音逐渐听不见,这些小儿女家的话打消了宁侯的怀疑,他脚步本身是往主屋里去的,走的极慢,几乎是两步一停顿,终于他唤道:“来人,备车。”
他转了方向朝府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