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先别着急,这几日也正好在京都玩几天,权当是休息几日吧。”
“我先在这里谢谢沈叔了!”司褚拿起酒杯敬了沈长青,一口喝了下去。
从沈宅出来,司褚已经有些微醺,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时,想着,要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呢,从头到尾这沈长青就没提过他去君庭公馆的事儿!
那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其实沈长清也没打什么算盘,准确的来说就是什么都不想管,他早就知道司家在京都的这几家生意受到了打压,而且也知道是谁动的手,可他就是不想管!
因为他气啊!在司家邀请小燕喜去江城唱堂会的时候他就气!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与付元山是死敌,而小燕喜是付元山公开的情人,你却光明正大就差没敲锣打鼓的邀请她了!
再者你到了京都,谁都没提前打招呼,却让小燕喜亲自去接你,还明着去了君庭公馆做客,你真当我沈家是求着与你合作的?!
他不管!他就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没了他沈家,他司褚在京都待不下去!
这事说起来,司叔通是不知道的,邀请了那么多角儿,他哪里知道哪个是哪个啊?而且司褚还是故意瞒着他的!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允许司褚这么干!
所以说,司褚这步棋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自然到了第二天,王欢德来到古园见司褚时话里话外透漏的意思就是,沈家也无能为力啊!
“欢德兄能否给句准话,沈叔是有什么顾虑?”司褚看着面前的王欢德,语气不急不缓的问道。
“司先生能称我一声兄,那是给我王欢德面子,我和您说句实在话,您说,这事儿沈军长确实管不了,其实这事搞得他也弄不明白了,明明都还那么亲密,却在背后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所以,他让我来和您说一声,以后有什么别的事儿需要沈军长的,他一定在所不辞!”话说完,王欢德便站了起来,想走。
这话王欢德其实是把司褚往付元山和小燕喜那里领的,可听在司褚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亲密?!轮亲密,他能和谁最亲密?!
“您替我谢谢沈叔,司家和沈家肯定是永远的朋友!”司褚也随着站了起来,亲自送王欢德出了古园,回来时看到刘掌柜候在门口,“有什么事?”
刘掌柜有些踟蹰,好像是有什么话不知道怎么讲,司褚见状便说,“进去吧!”领先一步进了屋。
进了正屋,司褚坐下右手揉了揉眉间,刘掌柜没说话,等着司褚睁开眼睛看着他,才道,“二爷,夫人的亲弟到了京都,现在京都大饭店住下了…”
刚刚缓解了一下疲劳的双眼又皱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这…”
“说!”
“好像是与人合作了个项目,而且,而且那个合伙人还是前几天在元泰银号急着取汇银的人…”
刘掌柜说完见着司褚没说话,就站在原地等着,等了那么一会儿,看着司褚站了起来,走到八仙桌前看着墙上的一副对联,‘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这幅字是当年我爷爷写的,司家那时刚刚在京都站稳脚跟,也可以算得上是司家在那个年代的鼎盛时期吧,他那时候刚刚谈完一单大生意,酒场上回来看到中堂上的堂幅有些简单,就找人备了笔墨,亲自写来挂在了这里,一挂就是几十年!”
刘掌柜有些糊涂,但他不敢说别的,随即也应和道,“大家之作!”
司褚笑着摇摇头,回过身来看着刘掌柜,“司家行到今日,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见过?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在小数,但你要说突然有人敢这么直面的向着司家开火,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况且来人还是‘他们’!这一连串的事儿,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引导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