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幸皱眉,屋内有外人?
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等了片刻确定人已走后推开暗门便进入了隔壁的房间,拿过房内僧人递过的茶“你怎么和他有联系?”
“你还记得渝州的事儿吗?”那僧人声音纯净如清泉,脸色虽淡白却仍掩不住旧日风采,给司薄幸递过茶后便也自己拿了一杯饮起来。
“渝州?有些印象。”也似是想起了旧人般,顺着僧人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枯树枝,隐隐记得那句,‘取次花丛懒回顾’,这前后都是求不得的。
“我之前有缘帮过一次南老先生,所以这次便请他把那封信带到了渝州,他们见到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人心难鉴,这么久你就不怕都已经变了吗?”
僧人笑笑,站起身来去开门,“他信得过的人,我便信得,走吧!”
司薄幸听了脸色突地冷了下来,“呵,他信的人害死了他!”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身看着已盘坐的僧人,“刘掌柜那边弄好了吗?”待看到对方肯颔首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院外的扫地僧看到来人又气冲冲的走后,摇摇头,每次都这样!
穿过杂草慢慢往竹林外走,司薄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无奈戾气太甚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便直接蹲坐在一颗竹树下,靠着闭眼平静。
南枝远远看着像他,便对身边的晓儿说,“我有些冷,去帮我拿一件衣服来吧。”
晓儿不放心,可是又不想冻着南枝,“要不然小姐和我一块回去?”
“我还想在这待会儿,没事,你快去快回!”
晓儿一听南枝是肯定不想回去的,自己便快速回去拿衣服去了,待她走远后,南枝径直走向了司薄幸。
可能是多年来练就的‘本事’,司薄幸耳力非常好,身体也很是警醒,远远的看来人是她后也没有说话,继续闭着眼平息自己。
南枝慢慢踱过去,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瞧着太阳直射着他的眼睛,想也没想手就伸了过去替他遮了阳光。
过了那么一会儿,南枝的手略微有些酸了,身边人像是睡着了,又不忍心打扰他,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挡着这个许久盼来此时却不想见它在的阳光。
又等了那么一会儿,凉薄的声音在耳边慢慢响起“我靠的这颗竹树名叫龟甲竹,也叫龙鳞竹,他不比别的竹子灵秀飘逸,但却很是”南枝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玄黑的眸子像极了天上的星星,漂亮的无法形容,“靠、得、住!”
三个字说完,司薄幸向着他背后看了一眼便站起来走向了竹林的另一边,南枝回头看着晓儿匆匆来的身影俏皮的瘪了瘪嘴,起身迎着晓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