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芜看见雪痕颤抖的手指缓缓收回了衣袖之中,她傲然挺立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唇角微微抖动,硬生生抿着,飞扬的眉毛挑了挑,一抹讽刺的笑浮上脸颊,也不知到底是在讽刺谁。
芙芜走上前去,心疼的望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嗯……其实不想笑,可以不笑的。此刻多希望雪痕能看到她,那样至少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明明很受伤,却要故作坚强。
“帝姬,你这是何意?”
“冥王以为呢?”
雪痕手指玩弄自己垂落在一旁的一缕头发,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与滕珦怀中瑟瑟发抖的榕榕相比,发生何事,一目了然……
若是没有亲眼所见,怕只是与滕珦所想的一样了吧。
“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不知如何得罪了帝姬,引得帝姬如此震怒,竟要将她推下诛仙台?帝姬可知,凡人若是上了诛仙台,会是何后果?”
雪痕微微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已经将这一切当做了事实,即使她说了,滕珦会信吗?
滕珦你是聋了吗?没听到雪痕那一句别过去吗?芙芜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真想一脚踹过去。回头看去,雪痕眼眸一闪而过的受伤神色……
随即雪痕扬唇一笑,玩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后果?不管是何后果,她是凡人,喜欢上了你,便是她的不是。而让冥王为她痴迷,便是她最大的罪过。我这么讲,不知冥王是否满意?”
“雪痕……”滕珦轻唤一声,语气中充满无奈,雪痕扭头,忽略掉滕珦的眼神。
“我今日所说,便是我心里所想,并无半点虚假。她只是个凡人,如何能做你的冥后?”
“你!简直不可理喻!”
“滕珦,算了……不关帝姬的事,是我自己要往这边来的……”榕榕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以这般委屈的姿态说话,究竟是为雪痕解释还是要抹黑她?
“榕榕,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闻言,芙芜气急,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
芙芜跑到雪痕身边,拉住她的手,虽然不能触碰到,可会让她觉得她在陪着雪痕一样,是不是,雪痕就会好受一些?滕珦的话,该让雪痕有多伤心?
“我雪痕在仙界一直都是这么不可理喻,难道冥王是今日才知晓吗?更何况,更不可理喻之事雪痕都能做,冥王可是要尝试一下?”
雪痕啊,若是能少一点骄傲,肯放下姿态,解释一句,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芙芜看到了滕珦眼中的怒气,却没有看到一丝嫌恶,甚至隐隐有些失落,他在失望些什么?雪痕可曾注意到他如此不经意的情绪?
“滕珦,我们走吧。”
雪痕挽着滕珦的手,央求道。
滕珦反手握住她,目光紧锁着雪痕,没有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