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的身份不合适!她的身份就合适了吗?
她堂堂一个天界帝姬,虽是奉命来冥界历练,却也不至于来做这些端茶送水的活来。
要看雪痕的怒气越来越盛,滕珦忽然淡淡的出声,“榕榕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还不想她完全暴露在世人眼中。”
好个滕珦!当真是要为个女子不管不顾!不过是个凡人罢了,至于如此伤上心吗?
雪痕生气拂袖而去,滕珦低头自己研墨。他说的没错,榕榕的身份现在不易曝光,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到时候,榕榕也会受到伤害。所以,他才要把榕榕藏起来,不敢过多让她出现。
昨日也是他的疏忽,以后定然不会如此。当一切安定,他自会娶榕榕为冥后的。
奈何这一切,雪痕都不知道。只以为滕珦心里只有那个女子,为了她,能做一切,不忍她受任何委屈。
在回殿宇的路上,意外碰到了羽幽。
羽幽似乎特意在她房门口等她的,见到雪痕的身影后,露出一抹笑意。“雪痕帝姬,我们谈谈。如何?”
“谈什么?”雪痕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她虽是来冥界历练的,可她好歹也是帝姬,是个上神,莫不是替她家冥王来报复的?
还用这种意味幽深的语气跟她说话,真当她慕容雪痕是软柿子好拿捏吗?
“进来。”雪痕推开房门走进去,又对着外面的羽幽开口。
羽幽倒是诧异雪痕会突然变了脸,重新审视了雪痕一下,走了进去。
“你特意等在这里,是要和我说什么?”雪痕在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羽幽身上。
羽幽见雪痕没有让她坐下说话,自然也不敢自己入座,只能自己站着。“我是想到一件事情,特意来提醒帝姬的。”
“何事?”雪痕问。
“雪痕帝姬,可不仅仅只是来冥界历练这么简单吧?”
雪痕勾唇,“然后吗?”
想威胁她吗?她可不吃这一套。
“那羽幽先提醒帝姬一句,莫要忘了自己来冥界的初心,若是与天帝的初衷相违背,怕是会,自找麻烦。”羽幽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关怀。
初心?她的初心就是来玩的。更多的,是对滕珦的兴趣。
雪痕眯起眼睛,对上羽幽热切的眼神,“你在威胁我。”
这是肯定句。
“羽幽不敢,只是好心提醒,帝姬还是放在心上的好。”羽幽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局促。
雪痕站起身来,走到羽幽面前。“你一个十殿阎王,威胁一个上神,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名吧。”
“帝姬何必把我的好心提醒,理解为威胁,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羽幽反驳雪痕的话,她既然特意来找雪痕谈话,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我就是要理解成威胁呢?”雪痕挑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那我只好去找冥王和天帝说理了。”羽幽轻笑。
“嗯,也好。”
雪痕又坐下来,喝着杯里的花茶。我父皇才没有时间管这小事呢。就是真说理,自然也是想着我的。雪痕在心里这般想着,喝茶喝的就更开心了。
羽幽觉得,她这一趟来错了。
本以为帝姬年纪小,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却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如此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