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心里有一些无奈,刚送走一群暗部,没过去几天,便又来了一个吸食虎眼膏已经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
当王朝第一棍醒来时,是被绑起来的。
彭志就坐在他的面前,平静地问道:“谁把你丢在我家门口的?”
“我也不知道,”王朝第一棍答道,“可能,是吕龙声吧。”
彭志貌似有点不自在,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这老人家还会报恩啊。
“说说,他要你交给我什么消息。”彭志绕两圈以后再次坐下,抽出那把假龙甲刀,自信的微笑道。
王朝第一棍思索一番,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彭志干脆地将两张老客令牌全都扔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王朝第一棍却久久沉默不语。
“虎眼膏开始发作了吗?”彭志笑道。
他完全没有听到,只是在彭志靠近他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别过来!”
彭志貌似感觉他真是麻烦,一记手刀将其击晕以后便开始用内力将他体内的虎眼膏通过他的体液带出来一小部分,至少需要让他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当王朝第一棍恢复意识时,他感到体内不断刺激着他的精神的虎眼膏少去了些许,他忽然感觉这名老客没有这么简单,至少这个方法,吕龙声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如果控制不当,那便不是排出而是刺激。
“说,你知道的一切消息。”彭志严肃了起来,说道。
“他们在敦寒山脉的左侧猎鹰峰的峰顶,你要小心他们的楼主,他比吕龙声还要可怕!”说这些话的时候,王朝第一棍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想起那里的血腥气息,那里人的麻木,那个楼主残忍的冷笑,他忍不住的不断打颤。
他王朝第一棍就是在那里,知道了自己终于恐惧什么!
而在他片刻的失神中,彭志已经走出前厅,随意地从前院的地窖拿出一个棍子挥舞了几下。
而王朝第一棍仅听这阵挥出的气浪,便知道审问他的那位老客棍法不俗,那个长棍,亦不俗。
一个以龙须木为壳,钢铁为芯的长棍被彭志扔到王朝第一棍面前,彭志随口说了一句:“试一下,顺不顺手。”
而他双手被牢牢捆着,他说道:“不需要试也能知道是把顺手的好棍,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两年前人送外号‘夺天假匠’老人家的最后作品,青红袍。”
彭志一听,倒笑了,他赞叹道:“好眼力,好水平。”
他给这所谓的第一棍松绑,第一棍问道:“你不杀我?”
“不杀。”
“如果我再滥杀无辜呢?”
“无需我杀,食人肉人血,杀无辜百姓,我想不说大华以外,单是大华以内的这些老客便足以阻止你,取你首级。”
第一棍拿起青红袍,有些唏嘘般的说道:“也是也是。”
彭志带他去向山顶,山顶格外空旷,四处都是堆在一起的木头,地面上只有草与树桩,彭志没有拿上龙甲刀,而是选择了一件他珍藏许久的武器。
五门棍,曾经夺天假匠师父的第一个作品,与青红袍相比虽然落后一些,却可以用实力来弥补。
“来,练一下,看你的水平进了还是退了。”彭志一跃跃到山顶的另一边,淡淡说道。
“你并没有和我练过。”第一棍说道。
“但我和将你打的一片狼狈的人对抗过。”彭志皱起眉头,在这种时候他向来不爱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