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义一看就知道王宇不想说,直接忽视掉了胖子,开口说道:“风水学叫做天星风水又名天穹青囊术,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天字卷,最晦涩难懂的一章,这个风水嘛,被称为地学之最,风水之地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藏风之地,得水之所。这个《葬书》1中讲得好啊:“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是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后世又将风水学无限扩大化了,不仅仅限于墓葬的地脉穴位,而逐渐引申为堪舆之术。堪舆者,天地也,说白了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间关系的一门学问。”
胡八义为了得到这份以美金支付的工作,真是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倒了出来,初时郝爱国看胡八义年纪轻轻,以为胡八义是大金牙的亲戚,走后门来他们这混饭吃,见胡八义说了几句,头头是道,他也不免对我刮目相看,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倾听。
见考古队的人都被吸引过来,胡八义顿了顿说道:“今天我就向在座的教授和老师,说一说风水术中的一个分支“天星风水”。古代帝王贵族,对死后之事非常看重,生前享受到的待遇,死后也要继续拥有,不仅是这样,他们还认为天下兴亡,都发于龙脉,所以陵墓都要设置在风水宝地。雍正皇帝曾经将帝陵精辟地概述过,他说:乾坤聚秀之区,阴阳汇合之所,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山脉水法,条理详明,洵为上吉之壤。”
虽然胡八义说的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这无疑是对帝陵择地的最直接、最形象、最生动的描述,看了一眼众人,胡八义继续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一半,古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不仅要山脉水法,也要日月星辰。”
“从上古时代起,人们就经常观看天象,研究星辰的变化,用来推测祸福吉凶,在选择风水宝地的时候,也会加入天的精髓,天地之相去,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人体金木水火土,上应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对应天下山川地理,星有美恶,地有吉凶。”
“凡是上吉之壤,必定与天上的日月星辰相呼应,而以星云流转来定穴的青乌之术,便是风水中最难掌握的天星风水。”
“天有二十四宿,日有二十四时,年有二十四节气,故风水也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能看懂这些星星的吉凶排列,再通过罗盘定位,就能找到我们想要找的地方,不过这种天星风水流派甚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相互矛盾的,浩瀚沙海中的古迹,时隔千年,能有百分之二三的机会找到就不错了。”
陈教授听到此处,高兴得站起来说道:“胡同志说得太好了,老天爷开眼啊,总算是给我们派来你这么个人才。在新疆的大沙漠中,时隔千年,甚至几千年,沧海桑田,以前的绿洲和城市都变成了茫茫沙海,山脉河流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们如果想找到那些古丝绸之路上的陵墓,依靠天星风水之术,是最简洁有效的途径了。我宣布,你们三位,从现在起,正式加入我们的考古工作组了。”
郝爱国也过来和我们热情地握手,对刚才的不近人情表示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种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破四旧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蹲土窑,蹲傻了,不太会说话,请不要在意。”
胡八义暗自庆幸:“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往下说非露了马脚不可。”
这时,房中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陈教授连忙为王宇三人引见:“这位杨小姐就是咱们这此活动经费的出资者,她也随同咱们一起去,你们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可是赫赫有名的星条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啊。”
胡八义作绅士状,跟她握手致意,想对方既然是星条国人,得跟人家说英文啊,你好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哈……哈……哈喽。”
杨小姐微微一笑:“胡先生,我会说中文,咱们还是用中国话交谈吧。你今后叫我shirley杨就可以了。”没想到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没有半点星条国口音,至于星条国口音是什么样的,其实胡八义也没个概念,反正觉得她和中华国没区别。
shirley杨和胖子握了握手,然后提出一个疑问,:“想必你是和胡先生一起来的,胡先生的本事很大,指挥过部队,还懂天星风水术,不过,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我们还没领教过。这次去沙漠探险,事关重大,我们不需要没有独特技能的人。”
胡八义和胖子没想到星条国人说话这么直接,大伙都一齐看着胖子,胡八义赶紧替他说道:“沙漠里不太平,我这位朋友,枪法好。”